43、第四十三章

爱丝特的苦难结束于和布鲁斯的遇见, 惨白的墙壁，鼻尖萦绕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抬头往窗外看去, 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 和常年昏暗的小黑屋不一样。

“咔哒”一声, 病房门被推开, 来人一袭黑色优雅的西装，身上有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更重要的是那个人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在爱丝特的眼中, 他的影子是一只巨大的蝙蝠,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蝙蝠往里缩了缩让自己变得稍微小一些，似乎是不想吓到她。

那个男人走到病床边, 神情是严肃的。他还记得达米安那个孩子消失一天之后，遍体鳞伤的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他说那是他的妹妹，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双生子。而那个时候, 身体娇弱的爱丝特已经陷入昏迷。在这段时间里，布鲁斯为她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得出来的结论十分糟糕。

脆弱的身体，时刻衰败的器官，过分苍白的肌肤每一处都说明了这个孩子糟糕的身体状况。他努力温柔语气，想着自己应付女伴时候的样子对爱丝特说：“也许你会觉得很突然，但是……”他试探性的抚摸爱丝特的头发, “我是你的父亲。”

爱丝特在触摸中感受到了很多情绪自责，愧疚，以及微妙的不信任, 她歪歪头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腕，清澈的眼睛望向他：“父亲？”她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的名字是什么？”布鲁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少女手上的青色血管在阳光下更为明显。一个瘦弱纤细的孩子，布鲁斯想。

“失败品，残次品？垃圾废物。”她一个一个说出母亲对她的称呼，布鲁斯的神情也随着这些称呼变得更加阴暗，他像是听不下去一般，眉头紧紧拧起。

他知道塔利亚对达米安的看中，她精心培养达米安让他差点忘了，那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制止了爱丝特的话语，“那些不是你的名字。”他的视线无比认真，床上的少女眼神迷茫，“你的名字……”他罕见的犹豫了，起了名字就意味着他需要正视起这个孩子的存在，可他的家庭情况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爱丝特看着布鲁斯，“您在犹豫吗？”她轻轻的说，“如果让您觉得是累赘的话，您可以当我不存在，就像母亲那样。”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就算是母亲后来不管不问的那几年她都是自己养活自己的，用自己的天赋。

“不，我只是在担心你。”布鲁斯当然不可能让爱丝特自己一个人出去生活，光是达米安表明的态度，他就需要将这个孩子圈入自己的保护圈，“爱丝特，爱丝特韦恩如何？”她是哥谭夜晚里的星星，是代表希望的孩子。

“爱丝特，爱丝特。”爱丝特默念了两声，像是高兴极了，一双纯净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有父亲了，我有家了。”

许是被她这种单纯的快乐感染，布鲁斯极浅的笑了一笑，随后又想起她的身体状况，笑意消失。“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爱丝特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自己这次睡醒身上没有多出奇怪的针孔也没有伤口，她乖乖的摇头，“完全没有。”

没有感受到疼痛就好，布鲁斯松了一口气，“等到检查完没有事了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哥哥达米安也在，还有其他三个哥哥。”

爱丝特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哥哥好多。”这也就意味着她有一个大大的家庭，这样的话老师就可以放心了。窗边的夜莺也扇动了翅膀，清脆的鸣叫了两声，为她高兴。

——

爱丝特被杰森安稳的护着，安全的落在了地上。“最后一位，现在安全。”他冷静的汇报，随后就感受到衣角被紧紧攥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怀里娇小的人影上，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在小巷里差点被打劫的那个小姑娘吗？

“药……”爱丝特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