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
慕容骏转头看江禾:“这飞鸡是何意?”
江禾擦了擦汗道:“奴才从未听说过。是……会飞的鸡, 还是飞走的鸡?”
且齐贵人烧得迷迷糊糊,会不会是念错了,是肥鸡或者非鸡?
慕容骏又看了一眼窝在他怀里的少年,不容抗拒道:“去做。”
江禾:“……”
江禾麻溜地去准备飞鸡餐了。
喝下去的药汁终于起了点作用, 少年浑身没那么疼了, 伏在太子怀里乖顺了许多,嫣然壮着胆子提议直接将剩下的药汁灌下去。
这般的确要比一点一点地喂要快, 再喂下去, 药汁恐怕也要凉了。
慕容骏同意了,可是稍一用力去掰少年的嘴,少年就哭嚎不停。
太子情急之下, 含了一口药,嘴对嘴贴到少年唇上, 尝试去撬他的牙关。
少年忍不住咬了咬唇上覆过来的轻软, 不知所措间被钻了空子, 一口药渡了过来, 少年受了惊, 呜咽几声被迫吞了药汁, 可是对方马上追过来, 安.抚般舔了舔他的唇。少年登时忘却了恐惧, 与之嬉戏了起来。
一口药喂完, 慕容骏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太子:“……”
嫣然:“……”
嫣然心惊胆战又红着脸,不敢再看下去了。
喝药要紧。慕容骏顾不得太多,又如此去喂少年, 几次之后,少年一双干涸的唇已变得亮而红润,碗中的药汁已近底。
慕容骏含了最后一口药去喂少年,这一次少年似乎很不好哄,厮.磨了许久,仍在胶着。
江禾托着一整只烧鸡、一整只卤鸡并一整只白斩鸡进来,见此情形吓得连盘子都快掉了,焦急地道:“殿下,您身体要紧,万不能过了病气!”
慕容骏闻言,这才停了下来。
少年已睡着了。
章嬷嬷目不斜视,大步过来为少年诊脉,道是热度退了不少。
已快到四更了,太子不能再逗留下去,最后一次试过少年额头的温度,确定没那么烫了,还有些出汗,太子将睡在怀里的少年轻轻放回到榻上。
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伸开双臂,眷恋地抱住太子,仍是想滚回他怀里。
太子抚了抚他的后背,仍是很有耐心地哄着,为他裹好锦被。
少年竟真的听话地松了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犹如一只包子,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别告诉他。”
太子向嫣然投去警告的一瞥。
嫣然连连点头,主子是烧糊涂了,太子殿下都是为了让主子喝药才……这种事她哪敢乱说!
太子又对章嬷嬷道:“照顾好他,及时给孤传信。”
章嬷嬷记下了,目送太子离开。
齐钰清晨时就已彻底不烧了,醒过来只是嗓子略干了些,身上好了许多。
段太医过来了一趟,为他诊脉,看过章嬷嬷开的药方之后,又根据齐钰如今的病情,调整了几味药。道是热度虽退了,药汁还得再接着喝几日。
齐钰苦哈哈地道谢,他最讨厌喝药了,别提还是中药,隐约想起自己发烧时又哭又闹还很黏人,也不肯乖乖喝药,一定让嫣然与章嬷嬷很为难。
齐钰把人叫过来,当着她们两个的面歉然道:“对不起,一生病我就有些失控……”
章嬷嬷笑着说了些体谅的话,嫣然回想起来脸就发烧,心想主子您对不起的可不是我们。
但是既已答应了太子,嫣然真成了据嘴的葫芦,齐钰发烧时的经过一点都没提。
齐钰自从醒过来就见到床头案几上摆了烧鸡卤鸡还有白斩鸡,散发着浓郁的食物香。
齐钰:???
齐钰问:“这么多鸡是怎么回事?”
嫣然道:“这是主子您说想吃飞鸡餐,太……奴婢与章嬷嬷寻思来寻思去,也不知飞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