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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安、齐钰也算较熟悉了,开玩笑似地道:“是谁有如此大的胆量,敢与公主殿下争?”
能买下昂贵的花神簪送到玉如手上的还能有谁?
仪安公主已猜到了,姿态优雅地啜完一口茶水,眨眨眼睛望着齐钰,揶揄一笑不说话。
齐钰:“……”
无意间拿到了公主的心头好,齐钰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公主并不追究。公主之意很明显了,有人买走了一整套花神簪,实际上除了他戴着的这一支,其他花神簪都好好地在江禾给他打理的包袱里放着呢,能在公主之前买走簪子的是谁?
齐钰知道他的日常都是江禾料理,江禾总为他置办些小玩意,太子府簪环备了一堆,他就说首饰匣里的簪子也太多了,没想到江禾还专程去银楼买……
除了江禾这般照顾他,他暂时也想不到别人了。
齐钰小声道:“公主,您说的可是江公公?”
仪安:“……”
仪安嘴角可疑地抽了两下,不得不用秀帕遮挡住。
过了一会儿,仪安挪开了帕子,含混道:“应当是他罢。这簪子既有这般缘故,你好好戴着便是。”
齐钰点了点头。
陈鸢也羡慕地道:“这银簪很挑肤色,你肤白再合适不过,太子殿下见了定会喜欢。”
仪安公主、齐钰:“……”
齐钰脸上的热度一下就上来了,赶紧道:“陈鸢姑娘,你误会了,我和太子殿下并非你想的那样……”
真是要命了,走到何处都有人误会!
陈鸢显然吃了一惊:“你与太子殿下不是吗?”
陈鸢见到玉如的几面,玉如都是与太子在一起,自然而然便把玉如当成了太子宠姬,并不知玉如还要随仪安回宫。
不是宠姬,却和太子很亲密地待在一起,陈鸢看向齐钰的眼神有些复杂。
仪安揉了揉眉心,也加入了解释的行列:“玉如是本宫好友,与太子关系不错,但是应当还看不上太子。”
齐钰:???
公主殿下,您这解释还不如没有,还有,您身为太子敬重的长姐,有这样损太子的吗!
齐钰立刻道:“不是的,我没有看不上太子,太子殿下他人很好,是我身份低微,不可能的。”
陈鸢道:“那便是说,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其实很有好感?”
齐钰都结巴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总觉得越描越黑。
陈鸢困惑,太子殿下性情暴戾是出了名的,玉如这都觉得很好,明显很有好感啊,为何却不承认呢?
仪安怕玉如应付不过来,忙向陈鸢使眼色,陈鸢便知这其中定有隐情。
看来玉如姑娘与太子之间……不可言说。
陈鸢果断换了个话题,与仪安说起时兴的衣裳料子,总算令齐钰松懈下来。
三人间气氛的不多时便恢复如初,却不知她们身后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听着她们的话,站了很久。
“殿下……”
江禾心惊胆战听着那头的玉如一口一个“不是”,一口一个“没有”,眼见太子脸色越来越沉,就怕太子要发怒,这可是公主府,闹大了要如何收场?
江禾担心之际,慕容骏已不太听得清她们几个又说了什么,仪安的试探之言,府中下人的悄声议论,他都可以不在意,少年亲口说出“不可能”三个字,犹如一把凉寒的利剑狠狠插.进了他的心窝。
他一直都知道,他与他之间的鸿沟,已尽力克制自己只是小心翼翼地保护,不再去主动接近,可是没想到直面这道沟壑时,竟会是如此疼痛。
曾经因为对方说了甜,他便真的觉得甜了。
这把剑斩断的,是他不知不觉便已生根发芽,却又只是一厢情愿的疯狂。
太子的视野已逐渐模糊,冰冷,快要什么都看不清楚,仍用力睁着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