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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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房中,入眼的就是一片狼藉。
素色的床单之上是一道玲珑的的人影。
死者仰面平躺,上身着了件素色的半袖衬衫,此刻衬衫领口下10厘米处衣料撕裂,而贴近肚皮处的衣摆被掀到腰间。露出莹白如玉的紧窄腰身。
下身着一件青色碎花长裤,长裤前面的扣子已被蛮横撕开,里面的底裤也被勾到一旁,阴部若隐若现。
明显就是典型的奸杀现场。
视线移至女人的脸,景平心底一颤,都说死者的表情会说话。
面前的,是怎样一张脸呢?
原本圆润的眼眸瞪的好大,就像是看见了最惊悚的东西一样,瞳孔狰狞,简直下一秒能从眼眶里掉下来。
女人面容僵硬,然而嘴角却弯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似在述说自己的不甘与绝望。
景平挣脱聂政的手,下意识的走的更往前也看的更清楚。女人的鼻翼一片通红,而面色苍白,显然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谢老怪走上前拿起毯子就要往尸体身上盖去,却被景平厉声喝住:“不要动!”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待回神,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眼光,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千万别破坏作案现场,有时候死者自己会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说完之后轻喘了口气,渐渐找到了以前查探现场的那种感觉。景平抬头一鼓作气的冲阎刚道:“大哥可愿给我个机会?我兴许知道是谁杀了七夫人。我想大哥也不愿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阎刚饶有兴趣的看着景平,点了下头。
这样就好办了。
景平抬头打量了下,房门口到床的位置都很整齐,显然凶手是在死者默许的情况下进来的。
假如杀人的是聂政,死者的神情为何会那般狰狞惊悚?聂政的脸实在算不得丑陋,而他们之前又有交情,若她是死者,至多会拼死反抗。
可是那一瞬间的惊愕就是这般留在了女人的脸上,到底,她当时看见了什么?
招了招手,景平对一身灰色佣人装看样子是管家的老头道:“二楼的这块地方确定除了聂政之外再没有其他男人上来过?”
管家老头闻言视线从身后站成一排的6名女佣身上扫过,和声和气的道:“把你们看到的知道的都如实告诉这位小姐。”
“是。”
整齐的声音,恭敬温顺。
景平见状请咳一声,声音里带了丝丝威压:“谁是第一个发现七夫人尸体的?”
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服务生服侍的秀气女子自六人中走出,平视景平道:“是我。”
哦?眼熟,不就是刚才替七夫人传话让聂政上楼的那位姑娘?
景平秀眉微锁,双眸紧紧的锁住她:“你刚发现是七夫人就是现在这副摸样?”
“是。”
想起她在楼下时指着聂政说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时那副摸样,景平眉心一凌,再次大声冲六人道:“你们当真确定聂政是最后一个离开二楼的人?”
“是,我们听管家的令负责看守二楼,期间除了聂爷上来再没有其他人。”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几眼,口径一致。
景平的视线不由得转向了窗户,而后失望的发现窗户被从里面反锁住,即使有人从窗户进入杀了人之后再由窗户逃走,怎么能够自己反锁?
那几个女子的意思是一直分散的守在二楼,除了聂政之外再无其他人上来,那么奸杀死者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昨日至今天,二楼除了住有七夫人外还有谁?”
会否有可能是来人一直潜在房间中而后杀了人之后又藏了起来?
此言一出,连管家都开始摇头。也是,是她昏头了。混这条道的哪一个不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肝戒备森严的?岂能轻易让闲杂人等进来?
聂政从离开房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