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让锁打不开,无非是砸扁锁孔或者堵住锁孔让钥匙插.不进去,但是砸扁锁孔的声音太大,在□□会惹人发现,所以只剩下用铁丝堵住锁孔的方法。”
盛如意垂眸:“铁丝,正好在你身上。你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捂着你的袖子,周嬷嬷,你太紧张了,是听说了我在太子府内差人搜寻整个府的赃物的事情吗?”
……周嬷嬷本只是假意瘫坐在地上哭嚎,想要让盛如意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却是真正的脚软。
没错,是她所做。她接到侯夫人差人传来的命令,便赶紧去破坏侧门的锁孔。这铁丝她也不敢放在屋内,怕这能开锁的铁丝被人找到,被诬陷一个密谋盗窃开锁之名。
她便把铁丝放在身上,下意识地护好袖子,没想到被盛如意发现了不对劲。
这么短的时间内,盛如意一边被周嬷嬷拿话羞辱,还能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嬷嬷的周身以及侧门那边的蛛丝马迹,从而寻摸出真相。
周嬷嬷栽了。
她满头冷汗地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看过她刚才撒泼陷害人的样子,又看着她现在被戳穿害人的样子,都还有些不可置信,发生得太快了。但是周嬷嬷根本没法抵赖,那铁丝除了能拿来开锁堵锁,还能拿来干什么?
莺儿一把挣开婆子们的手,跑上前去:“好你这个毒妇,故意把侧门弄坏,让我家小姐进角门羞辱她,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莺儿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她虽然没盛如意细心聪明,但也知道现在盛如意刚回府就被这么刁难,她们要是不表现得凶一点,稍微软弱可欺,以后人人都能骑到她们的头上。
盛如意却暂时制住莺儿的手,同时问那周嬷嬷:“谁让你这么做的?”
周嬷嬷看着她寒意森森的眼,打了个冷颤,但是,想起侯夫人的手段,她更是害怕。
周嬷嬷哆嗦着嘴唇:“没人让奴婢这么做,奴婢就是觉得五小姐你和离不吉利,才擅做主张,让五小姐你进角门,免得冲撞了全府……”
这么无赖的一句话,却只换来盛如意一句冷声:“刁奴,我今日出太子府,尚且走的是正门,若是到了咱们宣平候府反而走角门,岂不是尊卑不分?你是要让全京城嘲笑咱们府没有规矩,让御史台弹劾我父亲?!我说你今日做法万死不辞,你还敢倒地哭嚎,不服管教。”
“莺儿,掌这个险些害了全府的老货的嘴。”
那周嬷嬷被说得腿都软了,她怕盛如意说的那个罪名,是以连躲都不敢躲,被莺儿走上前来,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往那张老脸上狠命地扇,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莺儿用尽了所有力气,让她敢欺负小姐……
小姐从未惹过她们,和离也和离了,也没挡人的路,她们也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半点都不给人活路。
莺儿的手都被抽酸了,适才还有一张毒嘴的周嬷嬷满口血腥,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莺儿脸上大放光彩,盛如意则并未露出一点快意。
她要莺儿当众掌掴这个周嬷嬷,并非泄愤,而是立威。以后这些人若再想对付她,总要想起今日周嬷嬷的鲜血。这周嬷嬷受人之托对付她,如今成了她立威的棋子,也算正好。
盛如意垂眸,卷翘的睫毛像是蝶翅:“好了,莺儿,停手。”
莺儿手也打酸了,停下手来,那周嬷嬷以为躲过一劫,正要高兴,盛如意便道:“你自己犯错,别人打你倒累了别人的手。你自己在此处掌掴自己,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犯的错能被弥补,便什么时候起来。”
周嬷嬷浑身一震,自己掌自己的嘴?周嬷嬷的脸都被打破皮了,她痛得再没有刚才的神气,却还要自己掌自己的嘴?她哪里舍得,却又不敢违命,只能颤颤巍巍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上扇去。
周嬷嬷是府内得脸了许久的人,哪里在众人面前自己掌自己的嘴过?她羞愧欲死,只觉半生的老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