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
其辨明清白。”
沈玧之慢慢地温声给她分析:“徐氏不愿,很有可能会一了百了,要了柔嘉的命。”
“犯不着闹那么大。”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谁能想到后头牵扯的居然是两人的终身?
白楚眸光流转,语气中满是钦佩:“我原以为办法只有将柔嘉郡主和徐家人毁了名声,让他们只能结亲不可,没想到还能想方设法让让柔嘉郡主对着徐浩也能软了心肠,二哥手段之厉害,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沈玧之不以为然,唇角微扬,温文如玉:“楚楚喜欢就好。”
一盏茶后,他仿若不经意地开口问她:“听说你前几日又进宫了?”
白楚已经习惯他什么都知道了,懒懒地往身后的椅子一靠:“是啊。”
“二哥知道是谁传我进宫的么?”
沈玧之了然却故意不说,“是谁?”
白楚斜了他一眼:“皇后啊。”
“还有安王和他的王妃侧妃。近来外头流言纷纷,想来二哥是定然听说过的。”
沈玧之不可置否地端起茶碗轻抿了口茶,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得不像话。
“嗯,我知道。”
他温和的笑容淡然而包容,明明知道她的试探,却偏偏装作不知道,就跟宠孩子似的由着她说。
“有白音华的把柄,徐嫮自然是要跟皇后去告状的,谁知道安王还真是个痴情种,居然为了白音华特意进宫找陛下做保护神了,紧赶慢赶去坤宁宫将白侧妃拯救了下来。”
眉飞色舞,神态灵动。
她兴冲冲地将当晚发生的事情估计夸张了几处说给沈玧之听,见他眸光温柔,定定地有听入神的意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还有那块玉佩,看安王妃的意思是来头不小,连她都有所顾忌,哪怕能一脚将白音华踩入深渊的的机会都轻轻放开了。”
“玉佩?”
沈玧之在她跟前本就显得轻松,满脸笑意地听她活泼地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对他讲出来,就好像两人是一起经历的,没有分开过,十分亲近。
但就是因为太放松,猛地听她说起安王身上的玉佩,这一个刹车就刹得比较晚了。
即使是转瞬即逝,沈玧之抬眸看着她黑白分明、明媚净澈的眸光,心软又好笑:“嗯?楚楚又知道了什么?”
白楚弯眸笑道:“您见多识广,能将那块玉佩的来历同我说说么?”
这倒也不是不能说的,京中的勋贵世家,对安王的来历都清楚。
沈玧之便将前朝废太子的事儿跟她简单了说了一些,安王是遗腹子,自当今圣上登基后就从宫里搬了出来,和过去的东宫再也没有牵扯。
唯有这块玉佩是过了明路的,圣上也犯不着在这小事上斤斤计较,就留给了安王,全了叔侄情份。
“好歹是一朝天子,”白楚疑惑地问,“先太子故去的时候,就没给太子妃和未出生的孩子留些倚仗么?”
“自然是留了的。”沈玧之淡淡笑道,“否则安王哪能活到现在。”
说完,他笑意温润,抬手揉了揉白楚的头,“楚楚不必费神担忧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牵连不到你身上。”
他不打算说,饶是白楚使尽浑身解数,对上他温和平淡的笑脸,也只能无功而返。
到底还是不甘心:“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别人吧!”
她负气就要起身离开,被沈玧之拉住了手腕,一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掉进了他的怀里。
沈玧之看着一副风骨清瘦的模样,真碰着人了,才发现他身上的肌肉块处处都是硬的,轻轻一摸,就让人感觉底下仿佛蕴藏中蓄势待发、不可小觑的力量。
白楚偷偷捏了捏,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沈玧之紧紧握住了手。
他将她的手团在掌心,眸深似海,面上浅浅的笑意都像是不怀好意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