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日子是忙什么呢?”
沈瑜之也没瞒她,笑道:“圣上不是最近刚给四殿下赐了婚么?大约下半年就是四殿下入朝的时候了,总得先准备起来。”
那些皇子前朝的权争白楚一向不愿掺和,倒是想起了安王大婚那日遇上孟家小姐同情郎私会的场景。
“四皇子妃是出自孟家的?可惜不知道是怎样性情的姑娘。”白楚轻叹了一声,她觉着自己已经够大胆了,但比起敢绿皇子的女人来说,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沈瑜之对孟家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孟太傅身上,见她轻拢着眉,便柔声安慰道:“过些日子是孟家太傅夫人的六十大寿,定是要举办寿宴的,母亲不耐暑热,近来可能懒怠出门,但祖母与太傅夫人是旧相识,想来是会出席的,你要是好奇,就陪着祖母一道儿去孟府上见见就是了。”
白楚讶然:“太傅夫人都六十了?那这孟小姐是她的孙女了吧?”
沈瑜之好笑道:“孟太傅前两年就过七十了,太傅夫人自然年纪不小了。由圣上赐婚给四殿下的孟小姐应当是孟太傅膝下最小的孙女,常年身处闺阁之内,据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湛,素有才名,却不怎么显露在人前。”
白楚抬眸看他:“三哥,连你也没见过么?”
“男女有别,”沈瑜之摇摇头,“我怎么会见过?”
白楚眨了眨眼:“但是我记得当年你还和我长姐一同办了不少诗会……孟小姐若是精通诗词,应该不会错过才是。”
想起往事,沈瑜之清俊的面容略显窘迫地红了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记不大清。”好似是生怕她在继续追问下去,他落下几句话“正巧我许久没向祖母去请安了,楚华,我帮你跟她老人家说上一声,等到时候亲眼见过孟家小姐,你什么疑问都能消了,免得自己多思多虑。”就急匆匆走了。
白楚拦都拦不及。
看他心虚的……
不由轻笑出了声,她其实对孟小姐没那么大的兴趣非要亲眼见着才算,左右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人,是好是坏最后也轮不到她操心。
白楚就是觉着像沈瑜之这样的一根筋,逗起来十分可乐罢了。
作为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沈瑜之一开口,她老人家自然是允了,消息一传过来,白楚就得去鹤祥院谢恩。
令她惊讶的是,许久不见,陪伴在老夫人身边的胡曼柔仿佛性子大变了,安静恬然地侍立在老夫人身边,听着她与白楚慈爱和气的说笑,也不像以往那样冒然插话,或者使些不起眼的小动作向白楚显出老夫人对自己多么疼爱看重,盼着能刺激得她失态才好。
全程胡曼柔的目光始终关切专注地落在老夫人身上,对白楚的在意还比不上桌上快吃完的糕点。
白楚一边同老夫人亲近地说着话,一边用余光瞄见胡曼柔让旁边的婢女将老夫人手边快吃完的杏仁奶糕重新再去端一盘来,温柔低调地仿佛真将自己当做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我早就说过,瑜之这孩子是最最懂事的。”老夫人乐呵呵地说,“这一年过去,也知道家和为贵,知道体贴你了。”
“楚华,他跟我说呀,是担心你闷在府中日子过得无趣,才想法子说让我带着你出去凑凑热闹……瑜之从来就是个这样细致体贴的性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老夫人这一连串话下来,白楚自是只有答应的份,“是,楚华知道了,不敢让祖母为我们小辈多操心。”
从鹤祥院出来,老夫人特意让胡曼柔送她,白楚走在前,在临近外边前院大门时倏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逡巡在胡曼柔身上的目光中缓缓浮现出几缕审视。
“胡小姐?”
胡曼柔低着头,性情显得十分乖顺:“三少夫人只唤我曼柔便好。”
白楚明眸稍稍眯起,弯唇笑道:“你仿佛是看上去清瘦了许多,可是病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