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口有些泛酸,但从理智上说起来,他早就知道楚华和二哥关系格外好些,不然也不会略过他而找二哥说要出府。
也不能怪她啊,从成亲当夜起他就连着消失了好几天,楚华与他生疏也是应该的。
沈瑜之沉默半晌,扬起一抹略显僵硬的浅笑:“二哥,楚华给你添麻烦了,我让阿皓再去要几壶酒,你就随我们去天鸿居坐吧,就当是我代楚华给你赔礼了。”
沈玧之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也好。”
到最后,白楚自然是个沈瑜之同个马车回府的。
喝了醒酒汤,又在厢房小睡了一会儿,她的意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脑袋还疼得厉害。
沈瑜之给她倒了清水,轻声道:“晚上回去,临睡前用冷帕子敷一敷,明日就能缓和许多了。”
白楚抬眸看去,玩笑道:“三少爷好像醉酒的经验很丰富啊?”
沈瑜之无奈地笑了笑:“楚华,你以后还是别唤我三少爷了。”
“啊?”白楚揉着额角,“为什么?”
“毕竟我们已经成亲了,”沈瑜之脱口而出,白皙的脸颊泛起些许红晕,“就算……我们也有从小相识的情份,你只叫我的名字就好。”
白楚眸光流转,笑盈盈地看过去,柔声唤道:“瑜之?”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熠熠光芒,愉悦喜色还没显露出来,她转瞬又换了语气,“还是算了,咱们又不是真夫妻,叫着怪别扭的,我还是叫你三哥吧,就和二哥一样。”
她明媚的笑容真挚而纯净:“在我心中,你们都是能够信赖和依靠的好兄长啊。”
沈瑜之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不是真的夫妻,是因为他在新婚之夜逃家了么?沈瑜之自认是个心怀坦荡的人,事到如今也不是说后悔什么的,只是一想到若是那夜他没离家,两人说不准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心头就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苗,烧得周围满是灼热。
哪怕理智上,他知道那时候他心里满是白音华,就算留下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但就是有那一丝可能,若有若无的,越是渺小,反而越引得人去挂念。
那他现在呢?
心里还是喜欢音华么?
沈瑜之有些茫然,他本对情感之事就没多少经验,白音华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很早就知道两人之间有婚约,因而他也自然而然将对方视为将携手一生的妻子。
可如今的局势已经全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已然决定与楚华好生过日子,偶尔见着楚华与二哥亲近也会心生酸涩之感,那,这是喜欢么?
还是单纯身为丈夫对妻子的占有欲呢?
白楚看得沈瑜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懒得费心思去猜他想什么,索性向后靠着闭目养神起来。
沈瑜之见状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去打扰她,将身侧的小薄锦被展开,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的睡眼,脑海里思绪复杂,恍然出了神。
沈玧之说要带她出府玩儿,结果只去了一趟广聚楼就回来了,白楚哪肯罢休,转日就想找他去了。
然而一到经年堂,才听说二少爷今日不在府中。
连着两回,白楚干脆就只留下了信,让经年堂的下人们转交,便转道去了墨棠轩。
沈玧之连日不在府上,沈瑜之却是难得天天都在。
上回从沈玧之那儿借来的书看完了之后,白楚想着沈瑜之与沈玧之一样都是才名远播,想来他书房中也该配有不少书籍才是,所以才有这么一趟。
见着她来,沈瑜之倒是挺开心的,只是他平日所爱的书都是诗词歌赋或者名书古籍,其词句内容的晦涩难懂,绝不是从后世来的白楚能轻易看懂的。
“三哥,你还喜欢弹琴么?”白楚翻到一本琴谱,只看封面古朴泛黄,通体不见褶皱,可见主人保存良好,但即使这样,边角处也有了缺口,想来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