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妥当

覃莳眨巴眨巴眼，一脸莫名地看向三位警官。

王队更尴尬了：“这个……你有没有什么能向我们证明，跟你在一起的的确是陆哲本人？”

覃莳眨眨眼：【陆反派肯定是摊上大事了，对面这位警官连我这良民的话都不信。】

系统：【可能是有什么铁证，但是偏偏你能做不在场证明。】

覃莳：【难怪啊难怪，跑那么远吃饭。路程这么远，逻辑上不太可能中途遁走赶过去是不是？】

系统：【除非你做的是伪证。】

覃莳沉吟：【原书里的陆哲有案底吗？】

系统一顿搜索，丢出了几个文档。都是侧面描写陆哲的时候，提到的关于陆哲的过去经历。简单来说，少年时的他确实很不干净。原书并没有详细描述过他究竟涉及了什么样的案件，但至少能肯定他曾伤过人，因为据他的对家说，他是个狠人，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曾因些口角蓄意重伤过人。

覃莳默了默。

结合对面坐的那几位的刑警制服，覃莳猜现在审的就是这桩蓄意重伤案。

星期五那天，从比赛完后直到凌晨，她都是一直跟陆哲呆在一起，王队反复问的也是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所以始终暴露在监控中的陆哲想要她做的的确是不在场证明。

如果说，不在现场的陆哲根本就不是犯案人，那么原书里的那个案底累累的少年，在最初的最初，是不是因为含冤无处可诉才屈辱又愤恨的踏上了黑化的道路？

被逼视着的覃莳好似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她说：“我去教室拿点东西来。”

她气喘吁吁，将一个本子摊在了桌面，她缓缓翻着页，意图向王队展示着什么。

前半本像是草稿纸，覃莳写写画画，乱七八糟。翻到中间，有很多很多工整誊抄的题目。覃莳往后翻了三页，道：“这些是思维题。”

“这些，”覃莳往后面又翻了几页，“这些是物理题，前面两题是基础题，我跟他讲解了一下怎么做之后，他写的后面三道题。”

覃莳问：“以前看电视，说是能验出来每个人的笔迹。这些笔迹行吗？”

顿了顿，覃莳又补充：“

我让他做题的时候，服务员也来上过菜的。她应该很有印象，因为这里，”覃莳指了指笔记本侧角上的一处油污，“收盘子的时候，她不小心洒了点上去，当时还跟我们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王队看了看，将本子递给了一旁的陈姓警官，转头对覃莳道：“我们需要带回去局里。”

该问的问题，该提出的疑惑，王队差不多都说完了。他对杨班点点头：“谢谢覃同学的配合，谢谢杨老师。还有就是……我们还得带些资料走，我让他们两个跟老师详细说一下需要哪些资料，你准备准备？”

杨班犹豫地点点头，带着两位年轻警官一起出了办公室。

小陈警官最后一个出门，特意将办公室的门轻轻掩了起来。

系统：【特意支开老师呢。】

覃莳：【我自问答得滴水不漏啊……疑惑……】

王队搓搓手问：“覃同学，你跟陆哲的关系好不好？”

系统：【哦豁。】

覃莳：【……】

说两个人关系不好，那天他们两个在一起呆了六七个小时；说两个人关系好，这学校里有眼睛的人都不相信。

覃莳抿抿唇：“一般吧。”

王队满面疑惑：“一般吗？那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起待这么久？还跟帮他补课？”

覃莳的唇抿得死死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漫上了可疑的红粉色。

她双颊绯红，头越埋越低，间或有些语无伦次的羞赧：“我看他基础不好，就想帮他补补。他也没拒绝我，可能也是想补补吧。那天……那天我爸爸妈妈刚好也不在家，他说既然我帮他补课，就请我去个很好的地方吃饭。我就很高兴，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