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生气,我就小心眼了
能力范围内出口气。”胤禩将茶杯缓缓推向胤禟手边,目光轻扫,语气戏谑,“你说呢,九弟。”凤眼一沉,杯中茶叶仍然起伏不断,可总会有沉淀的一刻。手碰上茶杯的那一刻,暖意由指尖传递至心房。
人总是这般言不由衷,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往往都是相反的。可那又如何,若是对的人,总会有敞开心房,坦然相见的时候,沉浮过后便就是沉淀。
思量片刻,胤禟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容我再想想。”罢了,胤禩也不多说,多说无益,总会有想明白的时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这孩子怎么就弄不明白呢。胤禩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犹如涟漪划过脸颊,带有些许柔情凝结至眼底,最后悄然隐匿在眼角。
玉珠正慌不知该准备些什么吃食时,胤禟差李尽忠回来传话了。李尽忠利落的掸了掸衣袖,双手前伸做了一礼,“福晋,爷说再隔一会儿就和八贝勒十阿哥一起回府。”脸上挂着得当的笑容,让人挑不出错处。继而又低声道:“福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李尽忠是谁?九阿哥贴身伺候的太监。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的。杏眼一瞥,墨琴便懂了,上前去扶住了李尽忠。“这点小事儿,还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公公辛苦了。”玉珠莞尔而笑,轻声开口。
“辛苦二字奴才可担当不起,应该的应该的。”李尽忠连连摆手。话也传到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李尽忠也就退下了。玉珠还未开口,墨琴就自个儿跟了上去。有些事情无需吩咐,了然于心。
刚出门口,墨琴快步上去拦住李尽忠,“公公且慢些,墨琴有一事相求。”“墨琴姑娘客气了,但说无妨,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杂家定帮你一把。”李尽忠也不敢托大,瞧着自家爷的模样,对嫡福晋挺上心的。明面上是帮墨琴的忙,说不准是帮玉珠的忙。
“福晋本是要准备今日的晚膳,可福晋有不清楚八贝勒和十阿哥的口味,担心准备的吃食爷他们不喜欢,扫了爷的面子。我思来想去,觉得公公应是了解的。”墨琴将一块金镶玉的坠子放入李尽忠手中,“望公公多多指点一二,助墨琴解福晋燃眉之急。”
李尽忠心下了然,这是福晋了解八贝勒和十阿哥喜欢吃什么来了。表面上这坠子是墨琴给的,实际上是福晋赏的。不愧是董鄂家出来的,这行事方法捧得自己那叫一个舒服。当下也不推辞就收下了。
“这八贝勒没什么不喜欢吃的,但偏好清淡口,十阿哥则是无肉不欢,最重要的是爷偏好香辣。”打探到了众人的口味后,墨琴将李尽忠送出了院门。
玉珠了解后,带着墨琴去了厨房,秋婵在那里守着多时了。指挥着众人准备材料,每一道工序都亲自把关。估摸着人可能快到了,留着秋婵在厨房盯着,自己带着墨琴回屋梳洗一番。
秋婵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懂药理。今日是八贝勒和十阿哥同时来府,吃食上得格外上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责罚下来,牵连的可是整个九阿哥府。
待做好了一切准备,玉珠抽了个空休息一会。墨琴看着一脸淡然的玉珠,好几次想开口可最后都闭上了嘴。那犹豫的模样,真叫人心急。玉珠倒先看不下去了,“想什么就说,别憋着了。”
“福晋今日可是和爷置了气?”墨琴迟疑良久开了口,“为何福晋不哄哄爷,就让爷怒气冲冲的出府了。”方嬷嬷眉头微皱,拉了拉墨琴的衣袖,墨琴才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自己说。
玉珠慢悠悠的吃起了糕点来,“嬷嬷,无妨。”方嬷嬷其实也是同意墨琴话中的理。“福晋,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爷今儿个这般火气的出了府,传到宜妃娘娘耳边也是不好听的。”
玉珠用丝帕擦了擦嘴边的碎屑,“嬷嬷,这些道理我都是明了的。可今儿的事,明明是我护着他,他反而还生气了,我也摸不清这是为何?又该去怎么哄?”声音中带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