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点额艳新妆,珠玉双辉暖洞房
的御医,虽说后来家道中落,可她也是跟在她爹身边学了不少药理,定能帮上你不少。”
“还有还有,秋婵这孩子最怕的就是方嬷嬷了,平时野得跟个小猴似的,一到方嬷嬷面前就文静得像小白兔一样,你将方嬷嬷也带上……”玉珠嘴角含笑,静静的听着瓜尔佳氏的嘱咐,手紧紧的搂住了瓜尔佳氏的腰。
瓜尔佳氏腰上一紧,才反应过来自己交代的似乎也太多了,况且玉珠自小跟着自己学习如何管家,其中的门路想必玉珠都是明了的,便不再开口。抱了抱自己的小闺女一会,享受了一下母女之间的温馨时光,便回房间去安慰舍不得女儿的董鄂七十去了。
胤禟接到圣旨时,不由愣了一下,转眼又恢复如常。扬了扬手,身后的李尽忠迎了上去,“公公舟车劳顿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边把荷包往宣旨的太监手里塞,边领着他往外走。胤禟坐在桌前翻看着账本,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
翻了几页又放下,过了一会又拿起来看看,反复几次,终是开了口:“何玉柱,爷饿了。”何玉柱憋住脸上的笑意,“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这哪儿是饿了呀,明明就是高兴了。何玉柱正准备往外走又被胤禟叫住。
“爷今天不想吃栗子酥,想吃蜜饯果子。对了,告诉清风,珍稀斋的所有人这个月工钱翻倍。”“奴才明白了。”
何玉柱刚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清风,清风不喜反悲,神色陡然一紧,死死的抓住何玉柱的袖子。“爷这是要干嘛呀,常言道,事出无常必有妖。爷该不会是觉得我办事不利,想让我拿钱走人吧!”
何玉柱啪的一巴掌拍在清风脑袋上,“你这小子,可真是个榆木脑袋。爷这是心想事成了,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清风憨憨一笑,“等我工钱涨了第一个孝敬的就是公公您。”
胤禟在屋里转来转去,等了许久都不见何玉柱回来,稍有心急。忽见门一开,进来一人。清风端着一盘蜜饯果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爷,等久了吧。”胤禟心情颇好的回了句:“嗯,知道还不赶快给爷端过来。”
“这就来,这就来。”清风将蜜饯果子端至胤禟身旁,“爷,这个月小的工钱真的翻一倍?”胤禟接过,顺手放到桌上,抬腿就是一脚,“滚吧,怎么涨了工钱不开心,想让爷给你扣掉就直说。”这一脚看似用用力,实则却是虚晃一脚。
清风笑嘻嘻的拍了拍屁股的脚印,“别别别,小的这就滚。”三下并作两下翻身到门口,还顺手带上了门。胤禟盯了面前的蜜饯果子许久,终于拿起了一颗放进了嘴里,果真是甜,甜到了心坎儿里。嗯,得让八哥也尝尝,十弟,十弟就算了吧,那小子才吃不出什么酸甜来,没准还得嘲讽自己一番。
胤禟端着盘蜜饯果子快步走向八阿哥府,扬起的衣角,上下翻飞。
六月初二,是个黄道吉日。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未散去,胤禟就穿好了蟒袍礼服准备前往皇宫给太后、康熙行三跪九叩礼,以及给自己母妃宜妃行二跪六叩礼。另一边,内务总管率领着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率领护军四十人迎着八抬彩轿前往都统府,迎娶玉珠。
吉时到,彩轿陈于中堂。墨琴扶着穿好福晋礼服的玉珠缓缓而出,随侍的宫女服侍着玉珠坐上了彩轿。直到帘子落下,玉珠才松开紧紧握住的手。手里是刚刚墨琴塞进来的小的两块栗子酥,以备不时之需。
彩轿颠簸了好一会,总算到了九阿哥府上。玉珠觉着自己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刚将一块栗子酥放进嘴里,只听见:
“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话音刚落,彩轿开始剧烈的上下起伏。玉珠嘴里的栗子酥尚未咽下就直接抖了出来,残渣直接布满整个轿底。玉珠只得一手撑住轿身,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死死护住剩下的一块栗子酥。
我不就偷吃一块栗子酥,需要如此对我吗!需要吗!需要吗!需要吗!愤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