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与卿
次坐上萧恕的副驾,乔卿久终于肯定了,这人的副驾这几天也没人坐过。
依然是上次自己调的距离,乔卿久坐副驾喜欢把椅子往后倾三十度,位置舒适又不失仪态。
阿柴很安静,叼着磨牙棒,趴卧在乔卿久腿上。
萧恕开车时没什么话,乔卿久更不是话多的人,刷了几下手机便望向窗外。
熟悉的景致向后移,同一时段里,一中到舞蹈附中的路,乔卿久独自经过上百次。
小炒店外就着人行横道摆了矮桌,没位子的人蹲在路边饱腹,再往前过两个红绿灯,会有家咖啡店,美女老板这个时间段应该会坐在院子里荡秋千。
但今天身边多了个萧恕,腿上伏了只毛茸茸的柴犬,这是第一回有人
陪着乔卿久走这段路。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午后电台里王菲在唱《红豆》,嗓音空灵,诉尽痴缠悱恻。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1]
乔卿久陡然扭过头,从窗外看向萧恕,仿佛在认真的确认他的存在。
主干路限速,萧恕单手磨着方向盘。
这个角度看他,高挺鼻梁到流畅下颌,紧绷颈线跟锋利喉结,当真是优越到极限的脸。
“怎么了?”萧恕似是察觉到什么,沉声问。
乔卿久开始反思自己的目光是否过于炙热了。
“没事。”乔卿久随口瞎扯了个理由,“你有带阿柴平时吃的狗粮吗?我想喂它点儿,促进感情。”
她看见萧恕的喉结滚动,明显是笑了。
萧恕答,“低头。”
“啊?”乔卿久不解其意。
“我说你低头。”萧恕补全了这句话。
乔卿久听话的低下头。
她脚边摆了个透明袋子,包装上花花绿绿,但赫然印着个巨大的狗头。
鬼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注意到。
“你这观察力弱的,跟你的平衡力之强可真有一拼啊。”萧恕调侃道。
乔卿久哑然任嘲,顾虑到怀里有狗,侧倾伸手捞了最上面的袋子。
她倒在手掌里喂给阿柴。
阿柴卷着饼干囫囵往嘴里吞,乔卿久揉着他软乎乎的耳朵,连着喂了两把。
萧恕余光捕捉到一切,实在看不过眼,才无奈的发声阻止,“差不离可以了,别喂了,这是我朋友亲儿子,撑死了他能跟你拼命。你如果真爱好往死里喂,你可以回家喂咱们家锦鲤,我纵容你啊。”
乔卿久闻言立马移开手,阿柴瞪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女孩子很难拒绝这种毛多眼睛大的生物,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乔卿久嘟哝道,“……可它看起来没吃饱啊,狗比鱼智商高,吃饱了就能停下来,再不会吃了吧。”
萧恕叹气,颇为无奈地讲,“乔卿久,你对阿柴到底有什么误解,它跟你一般大。”
乔卿久把手里剩的饼干倒回袋子里,抱起阿柴,揉着它的小
脑袋说,“你也十六岁吗?”
“你怀里这个狗崽,四个半月,满打满算换成人类年龄,不超过六岁,只知饥,不知饱。”萧恕勾唇,笑着讲。
六岁的阿柴读不懂人类世界的奇怪想法,蹬着腿眨眼wink卖萌。
乔卿久偏过头碎碎念,“你才六岁,你全家都六岁。”
“好好好,我五岁可以吗?”成年人萧恕绝不跟六岁的乔卿久较劲,这是原则性问题。
乔卿久欣然脆声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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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稳在舞蹈附中门口,乔卿久道过谢谢。
把阿柴放稳在中央扶手上,单手抚着背让它别乱跑,准备自己开门下车。
刚伸手就被萧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