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5.与卿
时啊。”
“是吗?”萧恕薄唇张合,吐出句,“你想说哥哥要是生在乱世,就没宋江什么事了?”
“我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宋江不配你。”乔卿久摇头,盯着萧恕无比认真的讲,“应该是没西.门庆什么事了。”
“……”萧恕差点儿让柠檬糖呛着。
这是嘲讽谁浪.荡呢!他浪.荡吗?
划船不靠桨,全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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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胡同里热闹非凡,晨练的大妈在自家门口推杯换盏,醉酒似得打太极拳;上了岁数的大爷搬了把藤椅躺在巷里,手中晃着蒲扇,老旧收音机吱吱呀呀的唱着听不懂的评剧戏腔;能年幼未到学龄的儿童咬棒棒糖,蹲在地上绕成圈打纸牌……
人
间烟火气的清早总能使人鼓起勇气面对一天的匆忙。
乔卿久两手空空,粉红色小书包被萧恕拿在手里。
她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走路,蹦蹦跳跳,双马尾随着步调轻晃,看起来刚刚扳回那局让她甚为高兴。
八号院在胡同深处,走到胡同口有段距离,萧恕跟她并肩而行,走在道路正中央。
两人共同沐浴在明媚天光之中,晴朗天空里云影稀薄。
这条路算是乔卿久每日必经之路,可是因为身边多了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别扭,而是从心底烘烤出来暖意。
乔卿久忽然想起了前夜归家时候,说来可笑。
明明一共就并肩走过两次,却因为清晨深夜,一出一进。
让人顿生出来某些不该有的错觉,仿佛他们从黑暗走进光明里,并肩走了很久很久。
临近胡同口有家小卖铺,出去就是早餐摊。
小卖铺出售老南平手工酸奶。
酸奶玻璃罐子封着,喝完了要把罐子还回来,店铺窗檐下放了个回收筐。
立着小黑板,粉笔字被蹭掉了一小半,并没了。
只剩下:瓦放处,四块五/瓶。
不知道是哪个有闲心的人把用酸奶瓶在筐里摆成了个心形。
这是家夫妻店,和蔼可亲的老奶奶跟总是眉头打褶的老爷爷一起开的。
今早看店的是老奶奶,老花镜托在鼻梁上,正慢吞吞地穿针打着毛线。
乔卿久照例从冰柜里捞了瓶酸奶,回眸举着酸奶瓶问萧恕,软软糯糯地问,“你要不要喝酸奶?”
萧恕摇头否定,“我不喝。”
下一刻乔卿久听见机器的报价声:[已收款四块五。]
老奶奶放下针,推了下老花镜,望望乔卿久,又看看萧恕。
问道,“你们俩一起的啊?”
“是啊。”乔卿久取了吸管,刺破瓶封,小声答。
上了年纪的人多少耳背,乔卿久声音小,老奶奶没听见,重复着又问了萧恕一次。
萧恕把手里的粉色书包拎起来给老奶奶看,声音拔高,大声说,“我们是一起的。”
老奶奶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把针放到台面上。
佝偻着腰捞出来两个橙黄色的杏儿,用手抹了抹外皮,“那这就是乔家姑娘吧?我之前看着就觉得眼熟,终于想
起来了,像小封。来,尝尝奶奶家种的杏儿甜不甜。”
乔卿久在这家店里少说买了几十次东西,老奶奶会请她吃糖、吃点心,但还是头遭被送水果。
对于老人家来说,自家种的永远是最好的,绝不会分享给“每天路过的、长相亲切的熟客”。
乔卿久自认自己的长相没发生过突然的变化,最起码眉眼不是今天才像父亲乔封的。
世事有时过于难以解释,乔卿久仅仅是跟萧恕站在一起。
老奶奶便能笃定的认出她是乔封的女儿,若是单人则认为是过路客。
萧恕道过谢,接了杏儿单手握着,洁癖暂时失效,乔卿久站在他身边小口咂着酸奶。
“真好啊。”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