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机会
焦裕丰壕吗?在村子里人看来, 那真是挺壕的, 那上好的院子这才起了多久啊,这会儿, 啊, 居然就又要起屋子了?还是直接从院子边上扩出来, 一溜建七八间?还是专门给下人住的?这壕的都快壕无人性了好不。
“我说,二郎啊, 你这。。。这好好的屋子, 我瞧着应该住的下啊, 你这会儿又折腾啥?这是有钱没处花还是怎么的?”
自打焦裕丰在村子里办酒那天,请了春爷爷坐上座, 充当家长之后,春爷爷对焦裕丰家的事儿那是相当的上心, 一听到消息, 立马就开始往焦裕丰家跑, 进了屋子, 连着喝口水都来不及,就急匆匆的问起了这屋子的事儿, 生怕这表侄子冲动行事儿。
焦裕丰不是那些个不懂事儿的, 对有这么个长辈时时关心不单不觉得麻烦, 反过来心下还挺感动, 所以这说起话来,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尽力不让这春爷爷担心。
“我家的人口。。。即使是下人, 可到底也是外男。。。沈氏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再怎么入乡随俗,有些规矩多少总要注意些。。。家里银子不缺,这次这匪人的事儿,因为报信及时,衙门还赏了20两,存着也不能生崽子,索性花在这上头,那样等着家里小子再大些,也好直接搬到厢房去,西厢房打通了,一间当书房,一间做卧室。。。”
焦裕丰的意思很明白,家里有钱,任性,想收拾点规矩出来,免得下人和主子住一个院子里长了,有什么不方便。可这话听到春爷爷耳朵里,却又延伸出了别的意思。
“分开住?孩子住西厢房?这。。。倒是也不错。”
啥不错?他想的是,如今焦世博还小呢,这正屋三间,东屋住二郎两口子,西屋住那孩子是挺合适,可再过几年呢?他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男孩子7岁就要开始住外院了,一来是为了方便孩子读书学习,免得长期长于妇人之手,失了刚性;二来也是一种避嫌,七岁不同席什么的,遵循的可不是一户两户。如今焦家起来了,想跟着大户人家的规矩走,做这样的安排确实也有道理。虽不是外院,这好歹也算是分了屋子了对吧。
至于这下人分到边上的一长溜去,这个也不能说错,他看着这屋子挤得下,可这也就是挤着住而已,若是手里有钱,乡下地又不值钱,人手也充足,再盖几间,大家住的宽敞些确实也合理,最起码这好歹也算是有了主从之别,免得时间长了,自家这表侄子制不住这些人。
春爷爷从焦裕丰的角度这么一想,不单是点了头,还小心的看了看屋子里头,确定没人之后,压低了声音说到:
“要这么说,若是银钱够使唤,你这后头多盖一个院子才是最好,到时候让你媳妇搬到后头去,那也算是有了内外之别了,可惜了,咱们到底不是那等豪富的人家,不好做的这么体面,再一个到底是在村子里,和别家差别太大了,也容易生分了去。”
嗯,这最后一句,其实这才是春爷爷这一趟急匆匆过来的主要缘由啊。自打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心下担心着,生怕表侄子家起来了之后,一个不注意,就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产生隔阂,到底这不是城里,上山什么的还是抱成团更安全些。
而他的这份担心,要说焦裕丰心里没数?那也不是,不然你当他为啥会想到要在村子里建个蒙学的?这何尝不是一种施恩,不是团结村民的手段。人啊,其实就是这么的复杂,活着就是这么的麻烦。
“我前几日和沈氏也说起了孩子读书的事儿,咱们这儿最近的蒙学,也隔着两个村子,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若是送孩子去城里吧,这家里活计这么多,我不可能跟着去的情况下,总不能再麻烦大伯他们,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请个童生来,在咱们村子里直接办个
学。”
嗯?这个好啊,这个春爷爷也心动的很,别忘了他可是也有孙子的,这心肝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