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的指甲都被染成口脂一色,发上配饰不多,却件件奢华端丽,一双东珠耳坠,更显人风华绝代,气质清冷。
为何特别,只因这人梳的是未婚发髻,可年岁风韵却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丝毫不见凋谢的花,侧着身段站在戏台下漫不经心的看台上歌舞。
她听闻身后的行礼声,这才侧头看了两眼玉照,倒是没有与一般人一样立刻上前来行礼,而是微微上下打量玉照两眼,又淡淡移开视线。
玉照没吱声,可那般被打量,叫她不舒服起来。
那高阳郡王妃阿容朝着玉照看的方向看去,她不似最开始时的害羞腼腆,倒是如安王妃所说,熟了之后十分聊得来。
阿容顿了顿对玉照道:“这位原先也是县主,太后娘娘娘家的侄女儿,年轻时候出家做了女冠,一直在外地香山上修行,据说上月还俗才回的京城,娘娘也别怪,出家之人性子难免奇怪。”
阿容说完,才意识到,那位陛下似乎也是修道之人,顿时察觉自己失言了。
玉照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说:“这是实话,修道之人性子确实奇怪。”
想起来自己依稀听过这件事。
太后听政那几年,华氏一族权贵至极,几个侄子都封了公侯,未婚的侄女儿都一并封做了县主。
虽是县主,出入皆是皇家公主仪仗,甚至华太后格外开恩,准许她们见了皇家的公主都可不行跪拜之礼。
出入宫门更是据不避让公主仪驾,更有传言其中一位华县主还曾当众诓掌赵氏公主,二女争一夫,逼迫的赵氏公主和离的。
后来
后来就遭了大祸,男眷全处死了。
女眷倒是还活下来几位,估计这一位县主当年也是为了避祸,才出的家。
——
台上鼓声雷动,众多舞姬随着鼓的节奏扭动细柔腰肢,台下一片欢声笑语。
太后放下酒盏,目光划过前方台下,她人虽上了年纪,眼神却是极好。
瞧见皇后被一群女眷围着说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隔着老远,瞧不清人脸,也能猜到皇后这会儿脸上定时笑盈盈的。
太后忽然出声道:“转眼陛下大婚也将近两月了。”
皇帝虚握着酒盏,面露一副倾听的神色。
太后看着台上的歌舞,佯装不经意问道:“以往皇帝说清修不纳后宫,如今新娶了皇后,如今可还清修了?”
这天下男子,自然都是一般无二,管他日前如何,那是不知晓那事上的好,如今知晓了,焉能守得住身?
这同一个娘胎,同一个先帝的种,太后还真是不信,其他的兄弟都是个离不得女人的,就偏偏他是个与众不同的?
也没病没灾的,皇帝小时候她万分不喜,却也没虐待,曾经也听那些近身伺候的说了一嘴,说皇帝十来岁便成人了。
后边候立的李近麟一听这话,便知这是又在逼着主子自个儿承认自个儿不清修了。
之后是不是就要顺势给主子后宫添人呐?这太后以往可是见天儿的试探。
主子才跟娘娘大婚,太后这般快便要掺和起来
李近麟心中哀叹,却也只是个奴才,不敢面露分毫。
皇帝执着筷箸默默夹了一口菜,似乎是没听见。
太后愠怒,将酒盏丢往面前桌上,发出一声沉响。
近身伺候的更瑟瑟发抖起来。
“皇帝?哀家问你话呢!”太后继续一字一句地催逼。
赵玄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凛声道:“不劳烦太后操心。”
太后长吸一口气,保养得宜的双手交织在身前,忍不住气的发抖起来,更被越激起深埋起来的恨意。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哀家怎能不操心?便是为了这前朝后宫的安稳,为了你父皇的在天之灵,皇帝你这般不立后宫,传出去都叫人笑话!你该选后宫了。”
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