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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
不过现在说也晚了。
骆北延开车的时候,听见余窈在后座啜泣了几声。到家下车时,她又没什么表情了。
他进门后,把余窈的房间打开。
“你把东西搬到主卧来。”
他每天这样防着,余窈还能在被单下藏刀,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余窈东西很少,大部分都在画室里。
卧室只有几套夏天的衣服,一些洗漱用品,还有笔记本和书。骆北延把她的东西都搬进自己房里,也没占多少地方。
他把余窈的枕头摆上,突然觉得卧室里还有点温馨。
余窈站在卧室门口,骆北延招呼她进来。
“你想谈谈吗?”他见余窈摇头,又道,“那改天再说,先去洗澡睡觉。”
余窈进了浴室,骆北延一直听着动静。
她洗好出来,身上只披一条浴巾,头发半干,结成漆黑的丝丝缕缕缠绕在肩颈上。
床头灯光芒明黄。
骆北延也刚洗好澡,正坐在床上低头看方案,抬眼时两人恰好对视。
余窈觉得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今天饭桌上这种气氛,她并不是不能忍受。她自小跟着姐姐漂泊,见过很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情。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轻视,不会伤害到她。
但今天仍是不同的。
今天,骆北延在她身边。
虽然这么多次地在心底里确认过了——骆北延跟她不是一路人——但是把这个认知搬上台面、摆置席间,在众人的品谈中一次次重复地察觉到,还是太过尴尬耻辱。
也许变成现在这样的人渣废物并不是她的错。
但是这样的她还肖想着比她优秀许多的人,就是在自取其辱了。
而且,骆北延知道姐姐和她的秘密。
如果说之前对他温柔体贴的行为,还有一点点想象的余地,到这里也应该结束吧。
他有多恨姐姐呢?
想过多少次以伤害她的方式来报复姐姐呢?
之前的每一次亲密接触,他心里都怀着这样柔软的刀刃吗?
她也可以躺下,任人鱼肉。
她当然是不介意的。
她没有符合公序良俗的廉耻心,却有着与之相对的,非常诚实的身体。快-感不会因别有用心而减少,痛楚也不会因温柔体贴而减轻。
她很庆幸。
她只是丑陋的怪物,有丑陋的伤口。
就算被踩进泥里,也不会凋零颓败,甚至可以大声感叹泥的柔软湿润。
余窈眼前的光芒忽然变得微弱。
骆北延调暗了床头灯。
她解下浴巾,慢慢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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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北延伸手抵住她的额头:“你先把药涂了。”
他下床把余窈的睡衣找出来,见余窈还呆坐着,就拿棉签给她额头涂上消肿药。余窈慢慢凑近,轻抵他的额头,把药蹭上去。
骆北延感觉她温暖的呼吸,轻轻刷在他的鼻尖。
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他低声安抚:“你姐姐在医院,状况很好。但是你今天情绪不稳定,我们下次再去见她,好不好?”
余窈不说话,只是温顺地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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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嘴唇轻轻碰触,骆北延被勾得燥热又昏沉,把她按下深吻。过了一会儿,他感觉余窈手上湿漉漉的。
她把旧伤疤抓破了。
“不舒服吗?”骆北延慢慢放开她,顺手从床头柜拿了纸巾止血。
余窈摇头。
她已经平静下来,情绪也很稳定。
但骆北延心里那种梗着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不喜欢就睡觉吧。”他把余窈的被子拉好。
关灯后,两个人的呼吸都平静沉默。
谁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