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人
猫下手?
意乱情迷的因果,向来如蛛丝一般纠葛且隐蔽,并不能区分是哪些细节牵动了名为“迷情”的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或者说当时的一呼一吸,一念一寻,皆是恶因。
无念即无因,无因即无果。
霍潜思绪百转千回,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糯糯那边整个人趴在浴桶上,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肩膀。他胡乱把热水往脸上拍,脸上的红意迟迟不能消去。身娇肉嫩的猫精戳戳自己的腰窝,仿佛男人一手握住他腰的炽热与触感还在。
四顾屋内只有他一个,又持一面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屁屁。他做这活不熟练,左撅右撅,撅了半天才能得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小屁屁沦为残花败柳的倒霉样儿。白皙的臀瓣一瓣完好如初,另外一瓣上则印着一枚浅红色的手掌印,足以窥见当初遭受了怎样的热情光顾。
左右的对比也是它被关照过的铁证。
糯糯:=皿=
霍潜这混蛋简直是在对我使用熊的力量,屁股都被他捏疼了……
屁屁疼的猫精挂在浴桶边缘,心有余悸。然而等屁屁上残留的触感被热水抚平,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禁不住开始嘚瑟:羞耻,得意,哈哈哈,我和阿娇四舍五入就已经洞房了,再四舍五入已经怀了二胎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戳戳自己臀尖上的战勋,还比了下自己手掌和霍潜手印的大小,咯咯咯笑着开始总结成功经验。当然凭他那立个人设稳不过两晚的脑子,总结到水都凉了也没能咂摸出什么经验来。只好悻悻然爬出去,认真相去给霍潜上药。
解药被捣成浅浅一盅药汁,黑糊腥臭,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媲美毒.药。要不是这是糯糯亲自找来的,霍潜都要怀疑用了此药恐要当即毒发身亡。此药直接融入血液之中药性最好,他两便捏着药盅等着霍潜的伤口再次裂开再行用药。
先开始是霍潜自己用,糯糯从旁协助,谁知道第一滴药一入伤口,霍潜一个手抖松了药盅,冷汗爬满额头。糯糯险险把药汁接住,扶着他靠在床头:“这么疼?”
霍潜疼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颤,内心再一次吐槽“恐怕这才是毒.药”,但鬼使神差地在糯糯面前抱紧他的偶像包袱不放:“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糯糯不去戳穿他,而是接过了药盅自己上。他换了个医者的身份,神色便不自觉严肃正经起来。前几滴入血,霍潜还勉强能忍受,他便沉稳地拿鹅毛笔一滴滴给他融进血液之中。
几滴之后,霍潜开始抗拒,企图半途而废:“太疼了。”
糯糯给他按在床头,神色凛冽给他擦额头的冷汗:“忍一忍。”
又忍了几滴,霍潜一下栽倒在糯糯肩头:“太疼了。”他说不出多么软的话,反复说了几遍“太疼了”之后神思都有些恍惚,竟是在糯糯肩头蹭了蹭,呜咽道:“师尊,我好疼。”
糯糯一到治病用药的环节就铁石心肠,绝不因为患者示弱就停药。霍潜便像小孩子一样缠着糯糯叫了好几声师尊,小奶狗一样蹭了半天。末了仰头,双眼红彤彤地望向糯糯:“师尊,霍有悔,我好想你。”
糯糯知道极端的疼痛能扭曲人的认知能力,并不慌张,嗯嗯敷衍他,专注手上上药的动作。
霍潜果然疼高了:“我想把你的舍利找回来埋在落霞山,若是能成行,纵便是死了也甘愿。”
糯糯抿唇,给他擦冷汗的指尖微微泛白,终是直言道:“你不该将余生寄托在亡故的人身上。”
“我别无寄托。”霍潜似乎意识到糯糯不是霍有悔了,别过脸去兀自回望过去,“我从前修行,便是想着师尊将来有一日定要飞升离开落霞山。我若不苦修,便要与他分隔;我若不飞升,便无缘与他长聚。”
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越发爱说话,仿佛闭口不言便无法宣泄这非人的痛楚:“我一心修行,心无杂念,自然灵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