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就这样没了
明桢二十七年,冬至,大雪覆盖了整个京都,帝君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秦广王秦穆中饱私囊,秦家军更贪污镇洲抚恤银,以次充好,贩卖医药私养亲兵死士欲谋朝篡位致镇洲十万百姓困死于城中,其罪可诛。
赐秦广王五马分尸以平民愤,其妻楚氏流放江州,秦家子女一律充入军营,后代永世不得入宫。圣旨一出,整条永和街炸开了锅。
怎么会是秦家军,那可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啊,之前也从未听到过风声,怎么这百年世家说倒就倒,不过圣上还真是宠爱皇后,这样都还不废后。
可不是嘛,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那可怜的表妹本来病情不算严重,可就是服用那批药物命丧黄泉,从此阴阳相隔。
镇洲那么多百姓全死光了,秦家真该不得好死。
偏僻的角落中一女子勾唇浅笑,七年了,是该收网了,秦明侦,现在可真想见见你。
午夜,宫门紧闭,浓郁的血腥气沿着乾元宫弥漫开来,两鬓斑白的太监总管陆元盛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塌前。
皇上,不好啦,燕王不知哪里找到了玉玺和兵符调动了护城军围困秦家军于潜山致使景王战败被擒,全军覆没,假传圣旨,秦广王深受重伤,被叛了明日五马分尸。
榻上的男子不过才四十来岁,单看右脸英俊无双,左脸却布满了可怕的烧伤,右下方的裤管随风轻荡荡的摇摆,隐约有血迹渗出,身躯瘦如枯木,了无生气。
听了此话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不知朕这一生到底是输了燕王还是输了她啊。”
砰!宫殿大门突然被人重重踢开,穿着凤袍的绝色佳人亲自端着药碗缓缓走来。
“娘娘,燕王马上杀过来了,你快带着陛下从密道逃走。”
秦明桢美艳的眸子淡淡扫向榻上剧烈咳嗽的人,端着药碗缓缓而坐,脸上挂着轻松又惬意的笑,慢慢舀起漆黑的药汁,看在你我的夫妻情分上,我亲自来送你走完这一程。
“傅容哥哥,一路走好,愿你我生生世世不复相见,从前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陆元盛听闻脸色大变,急忙想冲上前去抢夺药碗。
“皇后娘娘,你竟敢弑君,这可是死罪啊“
“莺儿,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
一个宫女瞬间上前一刀刺入陆元盛的心脏,拖着尸体倘了一地血水走出殿外。
明元帝强行坐起身子,拉着秦明桢繁华富丽的衣裙,沙哑绝望的声音嘶吼到:“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能让你这般仇视,竟不惜搭上整个家族。”
“阿桢,你知不知道,谁都可以杀我,唯独你不可以,我为你遣散后宫,杀尽母族,容貌尽毁,身衰力竭,谁都可以不顾。唯独你,我用了全部,耗尽所有,只望你可以回头看我一眼。”
“哈哈哈......看你一眼?你可知道,你多让人恶心?”
秦明桢端着药碗笑得撕心裂肺,我日盼夜盼,巴不得你死,你杀我亲妹,毁我一生将我囚在这深宫之中,这算计来的婚姻你可曾后悔过?
看着眼前恨意滔天的女子,傅容的心从未这样痛过,像是有一把刀在心中来回搅着,却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声问道:“阿桢,在这半生的光景中,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情意,哪怕是分毫?”
“呵!你也配吗?我无数至亲死在你手上,我忍辱负重,也只是为了今天而已。”
看着眼前女子满是嘲弄的眼神,傅容眼中最后一丝渴求终于化为泪珠点点落下,猛地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残破的身体毫无抵抗力,毒发得很快,黑色的鲜血慢慢从七窍中流出。
“阿桢,我说过,我这一生都会宠你,爱你,现在你的......你的最后一个要求我......我也会满足,只是,我不想死在你手里,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心头至宝,我这一生对你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