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捌
个吗。
继国夫人“呀”了声,表示忘了。
神黎为这位病弱的母亲的迷糊劲哭笑不得,决定抽空为她祈一个。
这场祭典让继国夫人心满意足,她说没有遗憾了。
过后,继国夫人的身体明显更弱了,神黎一边担心的同时,却发现她的笑容比以前都来得真切活泼。
而岩胜对待缘一的态度明显积极大胆了不少,他想送给缘一的笛子也一直在偷偷做。
祭典一过,继国家也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了,清闲的府邸好像一下子就忙活了起来。
神黎这些天在继国家可以说是和很多人混熟了,除了继国夫人和那两个孩子外,最熟的莫过于阿系和厨娘们,硬要说的话,还要加上岩胜的那位武士老师。
阿系自不用说,厨娘们基本上可以说是神黎自己跑厨房结识的,当然她可以很诚实地说,她就是喜欢吃,所以难免抱着点小心思亲近她们,时不时也会帮忙做饭蹭吃的,自然而然就混熟了。
府上有喜欢神黎的,自然也有看神黎不顺眼的,例如一些排外的小心眼的仆人,或是一些看不惯神黎作风的。
岩胜的那位武士老师就是那个看不惯神黎的。
神黎想训练岩胜,但是那位武士似乎对她不打自来而且还是个女性而感到芥蒂,每当看到神黎带着岩胜舞刀弄枪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脸色。
神黎觉得他有些瞧不起女性。
次数多了,神黎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道:“要不我们打一场?看看谁厉害。”
其结果当然是神黎胜利了。
神黎掂了掂伞,笑着问:“怎么样?服气吗?”
那位武士被揍成了猪头,摔在地上一脸懵逼,反倒是岩胜十分淡定地在旁边整理自己的竹刀。
武士彻底服气了,不敢再说什么。
神黎心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去打小报告吧,便没再理他,
但是他们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神黎也和那位武士熟识了,神黎便和他开始一同折腾岩胜。
那孩子苦不堪言,但是不敢吱声。
一小段时间内,身体倒是健气不少。
日子不急不缓地过,现在整个继国家对神黎都十分温和,神黎在继国家平平淡淡地度过了数个或飘雪扬扬或阳光明媚的日子。
天阴地寒的时候,继国夫人烹茶总不会落下她,柿饼菓子在袅袅的茶雾氤氲中备着。
神黎可以嗅到夫人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茶香一起。
但是继国夫人自己却并不怎么担心身体状况了。
十二单的繁袖盛摆像花一样绽放在这座宅邸的冬日里。
不管是雾霭沉沉的清晨,还是阴雪辽辽的午后,她都笑得温和,眸中一片通透。
那注视着世界的目光中有留恋,有笑意,但却没有痛苦与寂寥。
神黎看在眼里,并未多说,只是安静地陪她看日升月潜,看那花白的雪落下屋檐,看那鸟雀掠过低矮的天际。
神黎时不时会带她去外边转转,为她摘来那山间的山茶花插在壁龛中。
夫人曾打趣说那花树怕是要被她摘秃了,但神黎只是淡淡地笑:“没事,它来年还会开。”
可是这位夫人来年是否会一直绽放呢?
神黎神色淡淡地想,转而为夫人研墨,看她写日记。
神黎觉得夫人是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的,因为她笑道:“神黎,穷其道者,归处亦同。”
语毕,她也不和神黎解释是什么意思,只是微笑着将这句话写进了纸页中。
天晴而路干的时候,岩胜喜欢上了放风筝。
现在他喜欢拉着缘一一起放风筝,可是心里大抵还是惦记着他父亲的严令的,所以总要拉着神黎给他们把风。
有一回风筝线断了,神黎刚好坐在屋顶上发呆,要不是她反应快飞身一跃拽住了线,估计那风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