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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大堂姐这几日都可以不回宫中,好生尽尽最后的孝道。
大堂姐的身影一出现,宣采薇立马迎了上去,小脸被早春夜里的寒风吹得有些发红。
大堂姐讶异。
“怎么不进去等?”
宣采薇本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那份耐心在里面等。
如果不是担心被宣知礼发现,她估摸着就直接堵在灵堂了。
但眼下不是扯这些闲话的时候,宣采薇本想直奔主题,却见大堂姐眼眶发红带泪,明显方才哭了许久,一时她的话语竟然堵在了嗓子眼。
宣采薇说不出口。
大堂姐本是车马劳顿而来,一来便去了灵堂,遭遇母亲逝去的重创。
将心比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告诉大堂姐她的怀疑。
怀疑是大堂姐的父亲下毒手害的大堂姐母亲。
宣采薇担心,大堂姐身子受不住。
思及此,宣采薇像是冲了个凉水澡,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决定过些时日再同大堂姐说,这段时间,她再自己好好调查一下,如果能掌握宣知礼杀大伯母的罪证,再去同大堂姐说,更是再好不过。
但估摸靠她一人不行,这件事,她可能真的要去告知母亲了,虽然不想母亲为宣知礼这样的小人操劳,更不想母亲为了宣知礼这样的小人,污遭了耳朵。
但眼下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宣采薇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位道貌岸然恶心极致的伪君子大伯父,竟然丧尽天良至斯,就连多年的结发妻子都忍心杀害。
宣采薇脑海思绪飞速转动,眼眸左右移动,转了口道。
“大堂姐,我…我是怕你难过,想过来安慰安慰你。”
“我们进屋说吧。”
说着话,宣采薇手攀上了清嫔的胳膊,想搀着她往里走。
但清嫔却未动。
宣采薇看了大堂姐一眼,疑惑道。
“大堂姐?”
清嫔眼里的泪水似乎还在不断往外涌,即使整个人在暗影之处,泪水也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从宣采薇的角度看过去,能明显看到清嫔下颌骨上的晶莹。
宣采薇忙给清嫔递上手帕,安慰道。
“大堂姐,请节哀顺变,莫要哭坏了身子,若是大伯母在天有灵,见你如此,恐怕也会难过的。”
清嫔没有接过宣采薇手里的手帕,而是任由眼泪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清嫔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响起。
“如果采薇真的不想我母亲难过的话,就莫要瞒我,同我说真话可好?”
闻言,宣采薇眉间一诧,正好对上清嫔抬起了面容,眼里划过几道明晰。
好一会,宣采薇轻轻点了头。
清嫔唇间微泯,这一回,接过了宣采薇手里的手帕。
***
二人进了清嫔的院子后,将房门关的严实,还将下人都赶了出去。
宣采薇才坐了下来,等清嫔情绪稍稍稳定后,方要开口。
却见清嫔先一步开了口。
“采薇可是想告诉我,我母亲之死存疑?”
宣采薇又是一诧,她许是没想到大堂姐自己也发觉了。
但很快宣采薇点了点头,反问清嫔道。
“大堂姐,你为何如此觉得?”
清嫔叹了口气。
“先不忙说这些,你也不必委婉,你直接同我说吧,你怀疑谁?”
直至临界口,宣采薇还是有些犹豫。
这话一旦说出来,将掀起巨浪,宣采薇知道的。
见宣采薇面上犹豫,清嫔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越发惨淡,凉凉道。
“你怀疑我父亲,是吗?”
宣采薇这回是彻底震惊了,眼眸当场愣怔。
大堂姐,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见到宣采薇震惊的表情,清嫔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