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鱼儿的想法
缘故,裴宴在他跟前一直收敛着。在谢毓眼里,他外甥乖巧懂事,就算偶尔任性也无伤大雅是长辈能接受的另一种可爱。
至于先前秦王和他提过的聚福楼只事,谢毓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哪能把那个孩子和跟前乖巧懂事的外甥联想在一起。长辈都喜欢乖巧的后辈,可以不聪明,可以不机灵,乖巧足以让做长辈的心软,更不用说他金鱼儿还兼顾聪明和机灵,总之谢毓觉得他大外甥很好。
说来着实好笑,谢毓本为书院先生,雁城书院平常更是以严治学,到了裴宴着,他是完全没有原则了。事实也证明他多虑了,他这个做舅舅的是亲舅舅,那边做父亲的也不是继父。
倒是贺岐有些诧异,这么随便吗?虽然先前就知道秦王独宠庶子,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百闻不如一见。贺岐本不是多做纠结的人,随手扯了腰间的玉佩递给裴宴,“见面礼。”从血缘上来说,他还是裴宴的正经长辈,第一次见面当然得有所表示。
裴宴看向贺岐,他一直猜测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但真正揭开谜底,他还是吃惊了下,原来未来几年即将搅动朝野动乱的鹤王世子原来长这样,他为文官到最后也没见到贺岐。而且没想到贺岐和舅舅竟然还有交情。
“拿着啊。”贺岐提醒。
裴宴忙不迭的接过去,惊觉不妥,才抬头看向秦王询问意见。
秦王微微颔首,“这是你岐叔父,接着吧。”姓氏变动,如果是普通家族,除了日常的走动,双方亲戚恐怕少有交集,就是有也得顾忌着身份,来往并不随意。不过他们算是例外,裴家断族,贺家身份又如此尊贵,很多事情并不受人控制。
“谢过岐叔父。”裴宴道谢。
贺岐微微点头,转身进屋。
秦王还有话说跟着进去,裴宴颠颠的跟在后头。
裴宇伸手把门关上。
“鱼儿在外面听了这许久,可听出什么门道了?”谢毓笑着问道,他这外甥最是惧冷,平常连门都不出的,外面现下还飘着雪,他都凑过来了,可见是得趣儿了。当然他也没指望金鱼儿能给他说出个一二三四,这事事关重大,扔到姐夫这短时间也无计可施,何况他一个小孩子。
“我……我是觉得也许西南军更惨也说不定。”裴宴猜测着说道。
屋里几个大人都一愣,都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们确实拿江阴和西南军对比来着,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孩子关注的竟然是这个。
“哦?说来给舅舅听听。”谢毓感兴趣的说道。
“定国公嫡长子,镇南大将军张少征,曾经婉拒与皇长姐的婚事,之后定国公府在长安无法立足,举家迁往西南。西南荒凉不宜生存,就是这样张家都坚持下来了,可见对长安不是没有意见。”不然谁会让家中妇孺受这等罪,只要没有反叛之心,当然希望母亲妻子和女儿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这是身为儿子丈夫和父亲最大的心愿,他们风里来雨里去不就是为的这个,但张家生生忍下来了。
裴谢贺都没有说话,听着裴宴继续说。
“这我都能品出的事情,皇伯父能品不出来?身居高位最忌讳手下人有贰心,竟然还敢对帝王家有意见,不迁怒他们迁怒谁?”裴宴说的张狂,“再说了,定国公嫡长子张少征七年前被封为镇南大将军,却至今都没有赐赏玉碟,足见皇伯父多不待见他。刚刚舅舅不是说下边人都是看碟下菜,比起江阴皇伯父对西南可明显多了,也就是西南这几年还算太平,没有能用得上朝廷的地方,不然只会更惨。”
裴宴说的这一切可不是凭空捏造的,西南确实更惨,不仅表现在这些上面,对比江阴和西北,西南军存在着最大的问题,那支军队他不姓贺。姓贺尚且不行,何况他不姓贺。而且相较于能人辈出的其他两军,西南军这两年呈现出后继无力的现象,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