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完这仗19
“我就算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也想跟我结婚吗?”
话音轻飘飘落下。
亚瑟笑不出来了。
夜已寂静。
亚瑟凝视着他,眸底温柔浮光如静水深流,深邃得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无比认真地说:“嗯,还是想跟你结婚。”
“就算你不会像我爱你这样爱我,也想跟你结婚。”
燕雪山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评价说:“……傻子。”
亚瑟说:“那是属于你的傻子。”
又催促一遍,像在躲避什么:“不说了,师父,去睡觉吧。估计明天起来,你全忘了。”
燕雪山不高兴,他跨在亚瑟的腿上,直着上身,弯腰,低头看着亚瑟,轻拍亚瑟的脸:“你干嘛一直催我去睡觉?烦死了。”
亚瑟突然有点压不住的暴躁,气息凶戾,他直起身子,影子罩在燕雪山身上,浓黑如不化的墨:“师父,去睡觉吧。你再不去睡觉,我可保证不了我会对你做什么。”
燕雪山没问他要做什么,他心里明白。
亚瑟也没说出口。
两个人都望着彼此,像有细小的火星在跳动,眼神渐渐炙燃起来,又像是丝线,缠捻交织,此刻万籁俱寂,眼中唯余彼此。
亚瑟悄悄地仰起头靠近,像把自己奉献上去,祈求燕雪山赐他一个吻。
他环着燕雪山劲瘦窄肢的一只手也沿着薄背,手指一搭一搭,攀至后颈,轻柔地挽住,以拇指指腹抚摩。
燕雪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醉醺醺的,便这样软了下去,轻轻地吻向亚瑟。
比上次要更进一步。
又比第一次更带一分情意。
两个人的衣物从餐桌旁到卧室床边掉了一路。
窗外枝上的花簇缀满夜露,在时急促时轻柔的风中一抖一抖,欲坠不坠,颤颤巍巍。
燕雪山迷迷糊糊的,隐约知道在发生什么。
但是酒精让他的身体很奇怪,在融化。
他要去抓亚瑟的手。
却被亚瑟瞬时握住手,十指相缠。
燕雪山的声音被撞得零零碎碎、摇摇晃晃:“……我怎么又被草了?”
亚瑟问:“舒服吗?师父。有哪里不舒服吗?”
燕雪山感觉难以思考,脑子都在发热,说:“不知道……床太软了……”
太柔软了。
让他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反抗不了。
亚瑟便把他抱起来:“那你抓着我的背。”
再后面的事,燕雪山有点不好意思回忆。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亚瑟背上好几道微红抓痕。
——他知道这全是他抓的。
还不是因为疼。
是因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描述不来。让人的意识很混乱。
洗漱时。
亚瑟光着上身,对着镜子自拍背部。
咔嚓咔嚓,不停地拍。
燕雪山:“你在干什么?”
亚瑟:“想拿去跟人炫耀。”
燕雪山:“?”
燕雪山低下头,皱眉想了一会儿,严肃地说:“不行。”
亚瑟:“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他干笑了两声,燕雪山根本不理他。
燕雪山换好衣服,一身墨绿色的工装服,防水军靴,还揣上了粗麻手套。
这工装服剪裁得好,穿在燕雪山身上像是没有军章的军服,帅得亚瑟忍不住去看,又说:“第一天上课,应该不会下田吧。”
燕雪山:“方便。”
亚瑟愣了愣,又问:“……师父,你身体还好吗?是不是还疼。”
燕雪山:“没事。”
亚瑟怕他不舒服。
但昨天折腾大半晚上,他那么卖力,燕雪山真跟个没事儿似的,他又心情微妙。
好冷淡啊。
虽然燕雪山对他一向冷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