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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必惊惶,你自己也不知情。我也并非怪罪于你,只是问一件事。”
陆仁听他这么一说,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只是越发困惑,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又变成了石头。
叶离若有所思:“莫非是被人下了术法?不对啊,当初不是也查过了么?”
苏毓摇了摇头,问陆仁道;“听说你本是一块山石,因机缘开启了灵智,你把此事细细说一遍。”
陆仁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点点头,老老实实地开始讲述:“回禀师叔祖,弟子本来是随洲龙吟山中的一块顽石,三百多年前,有位大能在山中渡雷劫,当时他就靠坐在弟子身上,一道天雷落下来,就把弟子劈出了神智,那位大能发现了弟子,渡了些修为给我,还传了弟子修炼的心法。可惜那位大能没能渡过劫,传完修为和功法,便在弟子身边坐化了。”
虽然时隔三百多年,说起这段往事,陆仁神色还是有些黯然。
众人听他说话,不知不觉就开始走神,陆仁心知肚明,放慢了速度,又特地从头到尾说了两遍。
苏毓沉吟道:“你可知那位大能的名号?”
陆仁摇摇头;“他不曾告知名号,弟子那时只是块刚启智的石头,也不曾想到去问。不过……”
他顿了顿,有些不确定:“不过那位大能自称是归藏门下弟子,弟子记得他当日穿的便是一身天青色的衣袍,且他传给弟子的心法,正是我们归藏的正统心法。”
叶离和蒋寒秋闻言俱是一凛,这怎么还牵扯上自家门派了?
蒋寒秋皱眉道:“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说?”
饶是陆仁性子好,也有些委屈:“弟子说过许多遍,师父也曾问过弟子,弟子都是如实作答……弟子还曾向师父打听过那位大能,但师父似乎没听见……”
众人都是一默。
小顶安慰他道:“你别伤心。”别说其他人了,连她这只炉子,也只是记得个大概。
苏毓继续问陆仁:“你可记得天雷是几道?”
陆仁想了想道:“弟子被劈出神智前,自是一无所知,但开启灵智后,弟子记得,至少有五六十道。”
几人都是一惊,那就是渡劫期九重境所历的大雷劫了,这是飞升前的最后一次雷劫,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渡过,便能平地飞升,若是渡不过,便只能陨落,魂魄重归天地,这位归藏前辈,不幸成了后者。
叶离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阵,摸了摸下巴道:“不对啊,三百年前我们归藏有哪位前辈渡大雷劫么?我怎么不记得。”
便是在归藏这样的门派,能修到渡劫期九重境的修士,也是寥寥无几。
而且归藏的大能渡雷劫多半是在九狱山寻个僻静的地方闭关,随洲距门派数千里,都快到北陲了,谁会跑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渡劫。
距今三百多年也不算久远,若是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不该一无所知才对。
蒋寒秋也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曾听说过此事,按理说门派中有大能陨落是大事,怎么都会记上一笔。”
归藏每年冬日一小祭,三年一大祭,历代陨落的大能都会配享祭祀,神位中也没有这个人。
苏毓却似早有所料,脸上没什么惊讶之色,只是问陆仁道:“他当时可曾与你说过什么?原原本本告诉我。”
陆仁点点头,那位大能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引他入道途之人,即便过去三百多年,他的话音犹在耳畔。
“那时候五六十道劫雷全都降完,他已经奄奄一息,发现弟子有了灵智,抚了抚我的头道:‘小石头,你我也算有缘,剩下一点修为也带不去,便送与你吧’,说着便传修为给弟子,不过弟子天资驽钝,根基又浅,只吸纳了少许,大部分的修为都散在天地间了。
“对了,弟子会拜入归藏,也是因了这位大能的指点,他说‘小石头,你有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