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等不来的
云香楼的老板和大厨,最近走路都好像乐得在天上飘。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云香楼决定关楼前一天,来个一位大主顾。
“这就是你今日进了我们云香楼却吃不上饭的原因,因为楼里所有的饭菜都要紧着那位大主顾。”
江南之地繁华,更不要说杭州这种鱼米之乡,那可称得上家家户户都藏有几分闲钱。
可云香楼普通一顿饭就要十两银子左右,大宴上百两更是小事。
本来这种走高端线路的酒楼也不会愁没生意,可听云香楼的掌柜说,他们原先得罪了人,只能搬楼子,现在坐落的地址又出了大问题,选在一条小富居民甚多的地方。
“任是杭州这种物阜民丰之地,也不会有谁天天花超出预算的饭费,照顾云香楼的生意啊。”
店小二站的恭敬,语气却一点儿也不恭敬。
“没眼光!大大的没眼光!”
一个青年男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听着旁边的小二说话,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对着周围的空气指指点点。
“这开酒楼的,怎么就能因为一个客人,就将其他的客人全部都弃之不顾呢?”
他将酒壶居高,任酒液落入喉中,“这岂不就是丢了芝麻捡西瓜了……”
店小二看得直摇头:“云香楼差点关楼大吉了,现在的生意可都是靠这位大主顾一己之力给撑起来的,怎么着就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呢!”
“这么说,今天我在云香楼是吃不上一口热乎饭了?”
“吃不上。不过,客官你可以先用酒垫垫肚子,大主顾不喜欢喝酒,云香楼的酒可以全是客官你的。”
青年摇摇酒壶,空了。
“行吧,今日运气不好,没有饭菜。有酒也成。”
店小二就端着空酒壶下去,很快抱着三坛酒上来。
陆小凤打开第一坛酒的红封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酒液一进嘴,他就噗的一口全部喷出来了。
“——怎么酒里加了那么多醋!”
再一看,店小二嚣张地坐在对面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往空杯子里倒酒。
“我说,猴精,你往别人酒楼的酒里加醋,是不是太坑人家酒楼了?”
“怎么会呢,我花钱专门请你喝的,别人是绝喝不到这么有特色的酒的。”
陆小凤拍拍另一坛没有开封的酒:“那这里面是酒是醋?”
店小二眼皮都没有抬:“当然是醋。”
好了,陆小凤确定这一坛是酒了。
他单手抱起那坛酒,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陆小鸡?难得请你喝酒,你往哪走?”
“腹空鼓鸣,我带上酒,去交个朋友,如果能顺便从新朋友那里蹭口热乎饭吃就更好了。”
青年转过头来,胡子修得和眉毛一样:“至于你请的酒,太过难喝,猴精,你自个喝去吧!”
一炷香后,陆小凤成功地和云香楼的大顾客交上了朋友。
俞灵零坐在包厢的座位上,听新朋友陆小凤说完了他没饭吃和吃醋酒的小苦恼。
“原来你是因为想吃的饭被我给吃了才来和我交朋友的啊,不过也没关系,陆小凤,你作为我的第一个朋友,今天可以放开肚皮吃,我请你。”
俞灵零心虚地摸了摸肚皮:“谁让我吃的…是有一点点多。”
陆小凤将酒坛的酒倒入酒壶中,难免看到新朋友边上叠的盘子。
那高度,比他站起来都还要高一个头。
店小二打开门,几个伙计顷刻间就把桌面摆满菜。
陆小凤看着面前那个百无聊赖玩弄酒壶的姑娘:“这些,都是你吃的么?”
“是啊!”
“那你吃饱了吗?”
俞灵零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吧……”
理智上,俞灵零知道她一顿饭吃那么多空盘子是很离谱的事情,但是她的肚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