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乔缘还未说话,她出门前,被她困在院中的冷月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问:“是少宗主回来了吗?!”
乔凉动了动眉梢,侧头往院中看了眼,将结界解除了。
冷月顿时跑了进来,随后紧跟着灵哑,不过似乎察觉屋内有少宗主,灵哑顿住了脚步。
“冷月,好久不见。”乔凉微微一笑:“你也长大不少了。”
冷月一下子跪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少宗主,你可不知道,你不在山上的时候,吕柔瑾那姐弟俩竟敢来青朝峰――”
乔凉听着,似乎是联想到乔缘被欺负,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
冷月话还没说完,被乔缘哭笑不得地打断:“好了,不要再提这两人了,方才乔凉已经将她二人赶下山去了。”
冷月愕然抬头,还没来得及高兴,乔凉便一拂袖,将她送出屋内,重新设下一道结界,又将屋子罩了起来,冷着脸对乔缘道:“这二人,赶下山实在是便宜她们了!”
乔缘低头看向身上捆着的细绳,有几分无奈:“哥,你还不解开缚仙索吗?”
乔凉的本命法宝她自小到大已见过不下数次,但凡修为比乔凉低下的人,几乎没有能逃过这缚仙索的,而修为胜过乔凉的,也极有可能不慎中招。
幼年时乔凉毫不犹豫选择了这条缚仙索作为本命法器,乔缘还笑话这分明便是偷袭之法,与他锋芒毕露的性格丝毫不符。
乔凉却反驳她,说要的便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要什么光明磊落,他只要赢。
年少时的哥哥一向争强好胜,乖张戾气,直到几年后快继任宗主之位,被事务缠身,才变得沉稳成熟不少,眉宇也经常紧锁不展。
上一世乔缘的心思全放在骆奕争身上,与哥哥独处时光并不多,因此好不容易重来一回,她十分珍惜眼前这个年少的、还意气风发的哥哥。
即便方才乔凉一言不合便拿缚仙索捆住她,强行将她带回山上,让她平白无故欠下骆奕争一次人情,她也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
乔凉看她一眼,自然也察觉乔缘变化良多。
这若是在以前,自己强行将她带离,害得骆奕争遭受鞭诫、血痕累累,以自己妹妹这脾气,还不得把自己拆了骨头赶下山才怪!而且必定会心疼骆奕争那小子心疼到掉眼泪,十天半月不理自己。
可现在却如此平静,眉心虽然轻蹙,却似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骆奕争而要死要活的。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乔凉紧紧盯着乔缘。
“你不怪我?”他手掌微拢,将缚仙索收了起来。半寸粗细的金色仙绳顷刻从乔缘身上消失,缠绕回乔凉的右手手腕上,藏于窄袖之中。
乔缘瞧着他这缚仙索,想起上一世这缚仙索染血的场面,却有些怔忡,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突然道:“哥,若我说,我要和骆师兄解除婚约,你会如何,天机宗与飞仙门会如何?”
她与骆奕争之间的婚约到底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涉及修仙界最大的两个宗派之间的联姻。
“解除婚约”四个字落在乔凉耳中,无异于石破天惊的一道炸雷!
他脸色遽然一变,顿了两秒后,已然铁青。
乔凉像是炮竹一样立马点燃了,豁然便站了起来往外走,缚仙索拎在了掌心:“乔缘,我就说这次回来怎么见你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来是骆奕争欺负你了!这小子找死,我非得去扒了他的皮!”
乔缘这些年对骆奕争有多喜欢,有多偏执,乔凉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在他的认知里,便是骆奕争有朝一日死了,乔缘宁愿当未亡人守着墓碑过一辈子,也绝对不会离骆奕争而去。
乔凉自然希望自家妹妹少对别人用点心,多让骆奕争对乔缘付出点心,可自家妹妹一片痴心,从小到大不会女工都扎破了手去给骆奕争缝制长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