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
两日后, 李佳氏吞金自尽于自己卧房内, 留下了一封简单的遗书。
四爷将遗书给了李佳氏的额娘, 那个女人有些怔忪,但是只是留着眼泪并未多说,也没有闹腾,失魂落魄的上马车便回了府。
第二日朝堂上,李佳氏一族的大臣就开始齐齐针对起四爷来, 还有与李佳府交好的御史,狠狠参了四爷一本, 参他治家不严, 任由福晋欺辱虐杀妾室。
“胤禛, 你可有话要说?”康熙皱着眉头问四爷, 不是都忍下来一段时间了吗?怎么又突然让人去世了呢?老四不是这么忍不住的性子。
“回皇阿玛的话,李佳氏在儿臣府中兴风作浪, 还欲伤害府中子嗣, 被儿臣严加看管起来, 可能是她身子不好, 就这么去了。”四爷并未多加解释,只是这么简单说了两句。
“荒唐,就算身子再不好,怎么可能就突然死去了, 微臣的内人前段日子去雍亲王府探望的时候,小女还好好的……王爷说小女欲伤害府中子嗣,也只是一面之词, 难以服众,微臣求万岁爷做主!”李佳氏的阿玛轻车都尉舒尔德库站了出来,一脸悲伤之色跪在了地上。
“胤禛这里倒是人证物证齐全,大人确定要本王呈上来?”四爷脸色也冷了下来,淡淡扫视了悠然自若的太子一眼后,斜睨着舒尔德库,神色微妙。
“……即便是小女有错,也罪不至死……”舒尔德库窒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证据是不能拿上来的,于是继续正色辩论,却被四爷轻描淡写打断了。
“你是说谋害皇家子嗣,罪不至死?”
“王爷刚才说小女欲伤害府上子嗣,可王府的子嗣都还好好的,就证明小女并未动手,何来的谋害皇家子嗣之说?”舒尔德库马上接了上去。
“你的意思是你闺女病死,还得本王的孩子给她陪葬?”四爷神色突然冰冷了下来,浑身的寒凛气势冲着舒尔德库就去了。
“微臣不敢。”舒尔德库脸色一白,赶紧冲着康熙叩头,好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行了,朕念你女儿去世,过度悲伤就不追究了,此事不许再提,若是你有疑惑,那就让京城府尹开棺验尸。”康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再没有李佳氏一派的臣子敢上前,显然他们也知道李佳氏是如何去世的,这病死不过是个好听的说话。
后宫内妃嫔自戕是重罪,王府内的女眷自戕也不是那么轻的罪名。
在康熙退朝后,四爷就被太子拦在了景运门前头。
“不知太子有何事吩咐?”四爷淡淡的拱手行了个礼,直起身子后,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
“四弟今儿个很得意啊?你以为孤害怕你所谓证据?”太子挑着眉头,领子边儿上白色的狐狸毛趁得他面容如玉,脸上笑容也温和的很,只是眼神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太子贵为储君,自是不怕。臣弟也从未想过要放出证据,毕竟太子爷不怕,臣弟还要为皇阿玛留下脸面。”四爷淡定的垂着眼眸回答,掩下了眸中复杂的情绪,也是真不想看太子那张因为神色扭曲难看起来的面容。
“哼,谁不知道你雍亲王府近年频繁有妾室暴毙,脸面?呵呵……你倒真是个好儿子!”太子冷冷笑了几声,嚣张着扬长而去。
而四爷脸上神色丝毫未变,只是静静看着太子远去后,沉默的转身出了宫。
“混蛋!都是一群等着啃孤骨头的混蛋!”太子回到毓庆宫以后,就没忍住大发雷霆起来。
“太子爷喜怒,小李佳侧福晋在外面汇报,说是给爷熬了参汤,给爷补补身子。”徐宝儿安静的站在角落里,轻声回禀。
“叫她给孤滚!滚回去禁足一个月,扣半年月例!”太子胸膛起伏着说完,还嫌不够,恶狠狠的继续吩咐了一句:“将弘皙挪出来到外院,不许她再见!”
小李佳氏苍白着脸回了自己院子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