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涯（5）

有了丐帮提供消息, 寻到黄药师就简单了很多。

同黄药师会和的那天，天气很好。季无忧寻着线索找去的时候，隔着远远的，就已听见了悠扬的箫声。箫声本幽咽，但这一阵箫声却可隐约听出天地辽阔。

季无忧驻足听了一会儿，笑着对林朝英道：“我猜，这是友人的箫声。”黄药师的箫声实在很有辨识性, 带着极为明显的个人风格。

“前去一观便知。”林朝英也笑道。

两人循着箫声赶去时, 果见一青衣人立于窗前, 长身玉立, 风姿卓越。

季无忧喊了一声，那箫声便戛然而止。黄药师收回玉箫，翻身就到了季无忧身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你终于来了。”他一手执箫，其风度更像一个文士, 而不是江湖中人了：“找我有何事？”他开门见山道，连寒暄都没有，若是不熟悉的人乍一看, 就会觉得这样的态度太过冷淡。

季无忧知道黄药师的性子，也并不奇怪, 问道：“你最近很忙？”林朝英的事情，季无忧打算跟黄药师细谈，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说些什么。

黄药师颔首：“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

不是太要紧，也就是说还是要紧的。

季无忧心下清楚, 黄药师这样“独”的性子，如果他不上心，别说他忙着，他就是不忙也不会搭理的。可是他却在这里耽搁了好几日等她们过来。

季无忧也不奢望以黄药师的性格会出于好奇，主动去问林朝英的名字，因而聊了两句，就简单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林朝英一派落落大方同黄药师打了招呼，反倒是黄药师听闻了林朝英的名字之后，神情之中有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怎么？”季无忧问道。

“有些耳熟，我应当在哪里听过。”黄药师倒也没做什么隐瞒，回答道。

林朝英曾经也行走过一段时间江湖，黄药师隐约听说过也不算奇怪，因而季无忧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几人就先进了客栈，走着走着，黄药师突然顿住了脚步，回首问林朝英：“你认识王重阳？”

这话问得让人猝不及防，林朝英被问得怔立在原地，脸色发白，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凝滞。秋练看着林朝英的眼神里尽是隐晦的担忧，却不敢表现出半点。

黄药师显然也察觉到了，但是不继续深问就已经算是他的温柔了，让他再说些什么去缓和气氛也不可能。

季无忧心中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你认识王重阳？”她这话是问黄药师的。

王重阳出名得早，销声匿迹了近十年的时间，后来再出江湖，名气就又恢复了，算得上是前辈一类的人物。相比于他而言，黄药师欧阳锋都只能算得上是后辈新秀了。

“我去拜访过他。”黄药师道。他感兴趣了就会去拜访对方，这个倒并不奇怪。当年要不是她居无定所，黄药师应当也是要来拜访她，而不是设个局“请君入瓮”的。

本来季无忧再接两句，扯到其他的地方去，这个话题就该揭过去了，但是林朝英这个时候却突然接了话头，她的脸色仍然不算好看，唇角溢出一抹嘲讽，说不清是对谁：“认识，怎么不认识。......他说了什么？”

季无忧心中忍不住抚额叹气。

这个开端实在糟糕。林朝英一直情绪很稳定，她不说，季无忧也不曾提过一句王重阳的事情，谁又能料到，这一个一直被有意无意绕过的人，却被黄药师无意之中提起了呢？

事无不可对人言，林朝英既然问了，黄药师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简单同两人说起了他拜访王重阳的经历。

听到王重阳向黄药师讨教问题之时，林朝英就冷笑了起来，然而还没有等到她说些什么，就开始不住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她脸色微变，执起衣袖掩了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开始蔓延开来。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