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
“什么伤口?”
对方听见后,立即松开了项穗穗的手,冷淡道:“没事。”
转身时他的耳尖却越发通红,原本他以为项小妹的手被水蛇咬到了,这才慌张地去帮她查看伤口。
项穗穗却突然有了新想法,又惊呼一声,只是这一次路知青的反应有些冷淡。
“我的手上确实有伤口。”
“哪里?”
项穗穗将右手递到他面前,那只手分外白皙,看着就像是娇生惯养的手。上面一点瑕疵都没有,哪来的伤口。
见路知青不理她,项穗穗心里紧张,又把手凑近了些。
路晏南转身盯着她,问道:“伤口在哪?”
“就这、这里……”
项穗穗将手收回来,支支吾吾说话的同时,眼神还飘忽着看自己手上哪里有伤口。
终于让她发现一道伤口,她立即得意地指给路晏南看。
“就这里!你看,我没骗你吧!”
项穗穗右手的手腕处有一条狭长的痕迹,与其说是伤口,不如说是红痕,而且大概率是她不放水干搓衣服导致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得意,但路晏南还是给面子的点点头。
项穗穗见状,也心满意足地把手收回来,然后支支吾吾道:“我听说伤口不能见水的。”
“嗯。”
“见水会发炎的。”
“嗯。”
“那我就不能洗衣服了,可是我妈说今天我洗不完衣服,她就不让我回家。”
项穗穗委屈巴巴道。
路晏南就是再集中注意力,也洗不下去了。他将项小妹低头颓丧、以及不时偷看他反应的样子尽收眼底。
他听着对方说的话,心里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项小妹把自己说成一个冰天雪地里,被母亲逼迫来洗衣服的可怜虫。真的是……真的是撒谎都找不到好理由。
而且他瞥见对方木盆里的衣服,总共没几件,清一色的还都是女孩子的样式。明明是来洗自己的衣服,还找着其他借口。
看着项穗穗都快演不下去了,路晏南才悠悠开口:“那可麻烦了。”
项穗穗也接口道:“是啊。要是有人能帮我洗衣服就好了,不过哪里有那么善良的好心人呢?”
看着她蹩脚的演技,路晏南的嘴角不禁弯起弧度,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
“路知青,你可不可以帮我洗衣服……”
“行。”
“……如果你不帮我洗,我就只能不顾伤口受伤——你同意了?”
路晏南稍稍挑眉:“我可能会后悔。”
听到他的话,项穗穗连忙把自己的木盆放到路知青面前,让两个木盆挨的紧紧的。
路晏南随手取了一件衣服,刚准备洗,项穗穗看清了那衣服便神色大变,慌乱地将衣服抢到怀里,脸蛋涨的通红。
见状路晏南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语气僵硬道:“还有拿回去的吗?”
“没了没了。”
项穗穗就在旁边看着路晏南洗衣服,幸好他们两个站的地方距离人群很远,要是被村民看见了,指不定要如何猜想,
见路知青的两颊微红,额头也泛起薄汗。项穗穗觉得过意不去,便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给他擦汗。
但手帕刚一靠近额头,路知青就将头扭到一边去,言语中带着质问。
“你做什么?”
项穗穗理直气壮道:“我看你辛苦,给你擦擦汗。”
“不用,你别添乱。”
项穗穗冷哼一声,自己好心好意却被当作添乱。她突然起身,也不跟路晏南说清自己去哪里,蓦然就跑开了。
路晏南的手指微动,但片刻又恢复如常。
跑回家的项穗穗见项妈没在家,她也懒得再烧水,跑了几个屋都没热水。到项二哥屋里见暖水壶还是满的,便将暖瓶里的水倒得干净,将自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