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官(“看见了,就记住,记在心...)
妥妥当当。”
虽然说是胜州建部管事确实出了纰漏,可楚平疆竟然直接成了一州部司之首,着实比刚刚奉旨筹办州学的房云卿还令人惊诧,人们窃窃私语,又很快安静下来,因为最后剩下的三个人,就是今科的前三了。
“北疆崔瑶,算学并列科首,律令科第五名,诗文科第五名,策论科第六名,总科第三名,任麟州女子州学博士,总领麟州学政,着令与蓟州州学博士伍晴娘主管云州大学堂创办一事,各州州学、北疆教部协办。”
卫蔷念这份任命的时候都没有看文书。
崔瑶掩嘴轻笑,春风融融,带着深深暖意,崔瑶不禁想起了一年多前,一年多前,阿蔷南下到了河中府,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她。
“崔姨,你可愿做这天下第一个女学政?”
自从听见那一句话,她便醉了,当年她与姜新雪相识之时,两人都还是未嫁少女,她们论《孟子》说“李杜”,谈史家之绝唱,念无邪之情思。
那时,阿姜罗扇掩嘴与她说:“我真烦那些男子,读了几页书,便觉得天下都是他们的。”
崔瑶也烦,后来这份烦成了恨,从姜新雪死讯传来那一日起,她便恨透了,因为这天下确实是男子的,不需要读什么书,这天下便是他们的。
正因为是他们据有这天下,才会逼死阿姜,逼得阿蔷流落北疆,逼得阿薇身陷深宫,逼得阿茵死后骂名滔天,逼得她连想要报仇都无法。
她要做天下第一个女学政,哪怕是个梦,她也要做!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卫蔷将北疆大学堂也交托给了她。
她不再是一个做梦的人,她是一个……
“北疆学子向学之心如江河奔涌不可阻挡,还请崔博士不吝心血,为他们挖渠护岸,引他们有梦成真。”
卫蔷的声音响起,崔瑶一愣,她的眼眶早就红了,此时放下手,她又笑了。
是了,她是一个,引人有梦成真之人了。
“应州蔺岐生,律令科第二名,策论科第三名,诗文科第四名,总科第二名,任北疆八部司总司行走。”
行走就是可在各处观政的意思,在场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要让蔺岐生熟悉民政,以后才有大用。
说起来蔺岐生的算学只错了一题如果不是元妇德横空出世,今科状元非他莫属,可如今不仅有元妇德,除了他之外今科前六名都是女子,他的去处就格外让人挂心一些。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齐州元妇德……”
“是北疆元妇德。”元妇德突然打断了卫蔷的话:“元帅早就说过我是北疆的妇德,怎么现在却忘了。”
卫蔷看着她,笑道:“确实,最近事多,我竟忘了,妇德是北疆元妇德,北疆元妇德,策论科科首,诗文科科首,算学并列科首,律令科第七名,任文书,往银州定远军效命。”
文书?!
人们面面相觑,只觉得是哪里出了差错,文书,也就只是个吏啊!
元妇德却毫无意外之色,甚至有些欣喜。
她本以为南面兵事一起自己就不能再跟着元帅继续逛北疆学东西了,没想到元帅又让她去了军中继续学。
旁人觉得她考中了状元没有为官实在是怪事,她却觉得这是极好的事。
见元妇德没有丝毫诧异之色,反而是卫蔷有两分意外,她本以为自己得跟元妇德多说几句的,没想到她竟然还挺高兴?
“好了,官职一事都说完了,纯钧部和云州州府会即刻安排各位上路,军情紧急,我也没时间与各位送别,在这里祝各位历尽艰险不改本色。”
卫蔷这话听着着实不是一句祝福之语,可跟着卫蔷一州一州走过来,一众进士们都知道,这确实是一句祝福,也是一句叮嘱。
“元帅放心!我等北疆人,做北疆之官,安北疆之民,护北疆之律,若有稍犯,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