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对,那我能怎么办,我要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一定找人打死他,扔护城河里浸着,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男的。”
江鹤深在那一刻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说话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德性,也在那一刻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是否欠缺教育。
但这一想法只出现在一个瞬间,之后他面色低沉地问:“野男人?”
江鹤辰不明所以地道:“嗯!”
苏觅听得有些茫然,她坐在对面开始皱眉,顾自琢磨着,具体的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两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萦绕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而且看起来似乎只是单方面的碾压,因为是同江鹤深正面坐着,苏觅能够清楚看到他脸上一瞬间的阴沉,不过江鹤辰并不知道。
江鹤辰不知道,也没有听出他大哥语气中的奇怪之处,还在那边哀嚎和求助,问江鹤深要在怎么做才好。
江鹤深抬头用口型问苏觅:“你要怎么办?”
苏觅摇头,说我不喜欢。
她也不知道江鹤深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总之他之后的话风马牛不相及,问江鹤辰:“他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江鹤辰以为苏觅不在,他沉吟了片刻后开口:“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就让她去打掉,反正我不可能给野男人养孩子。”
“如果他不愿意打呢。”
江鹤辰在这个问题上不愿意发表任何意见,就同上次苏觅问他的一样,选择逃避,江鹤深说我知道了,然后把电话递给苏觅,这次和刚才那回的态度不同,他强势地要求苏觅必须接电话。
苏觅拎起来,把话筒挪远了一些,然后压低声音说:“喂。”
她又喂了好几声,江鹤辰的声音才慢慢起来,讪笑:“你在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被他的大哥骗了,或者说一贯全身心地信任着他的哥哥,这才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岂料却被苏觅听到了。
江鹤辰几乎手足无措,拼命想要解释,但他发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总不能说我们把孩子打了还可以塞进去的,根本不符合科学,他最后干笑,说我只是这么想想,不敢这么做。
江鹤深在旁边看了一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苏觅见状也急忙跟着起来,被他摁了回去,说你坐着,然后跟他们两个说,你们谈,谈好叫我。
“谈什么?”江鹤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说,“有什么好谈的,为什么要谈。”
苏觅瞬间明白了江鹤深的意图,于是说好的,江鹤辰瞬间开始暴怒,问她:“谈什么,谈你要离开我,当初受伤最严重的是我,我还去医院洗胃了。”
“我也差点被你打流产了。”苏觅不甘示弱,回怼了过去,她觉得江鹤辰有毛病,多大一件事,他非得弄成这个样子,最后闹得两边都不好看。
江鹤辰就说不出话来了,但他还是蛮横得不肯和苏觅讨价还价,江鹤深还没有离开,闻言又仔细听了一会,弄懂了双方目前的局势,在旁边喊他的名字:“江鹤辰。”
这声音调和刚才说话有些不大一样,苏觅不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听那头喋喋不休如同碎嘴老太的江鹤辰一下子老实了起来,不甘但依旧乖乖说:“在,哥哥。”
“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江鹤深拿过苏觅手中的手机,起身往屋外走去,苏觅见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听他正在厉声教训江鹤辰,第一是觉得他说话方式不对,第二是觉得他的态度实在过分蛮横,第三也是厌倦了他的胡搅蛮缠。
苏觅在后面默默总结,知道江鹤深这其实是在帮自己解脱,凭着她的一己之力,如果江鹤辰真的再过分一点,自己其实根本别无他法,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第一次看到江鹤深发怒的样子,这应该是真的发怒了,连她那回给江鹤辰下药的时候也不见他这样,话筒声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