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妹妹的温柔草原
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多俊一小伙子啊!
“爸爸妈妈还好吗?”林雪君拉着林雪松往大队长等人面前走。
“我没回北京,直接从河南过来看你的。之前打电话,爸妈他们身体都好,大家就是惦记你。”林雪松胳膊一展,将妹妹肩膀搂住往怀里带了下,她趔趄一下脑袋撞了下他肩膀,他才哈哈笑着松手,拍拍她脑袋。
曾经这个小屁孩长大了,比小时候呆呆傻傻的样子更招人喜欢。
林雪君将大哥介绍给大队长和胡其图阿爸等所有人,接着林雪松又拉过林雪君面向小王小丁,笑着道:
“小梅,这是从北京来的,《首都早报》的王编辑、丁编辑。”
林雪君惊喜地哎呦一声,又上前与小王小丁握手问好。
秋风瑟瑟,凉爽的黄草场上,他们终于见面了。
乐玛阿妈与林雪松拥抱过,立即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照顾起来,奶茶、野果子、奶酪都摆在盘子上端到他面前。
又喊了塔米尔和阿木古楞去猎黄羊、插鱼。
“注意安全。”林雪君送塔米尔和阿木古楞上马,笑着跟他们摆手。
“知道了,小梅。”塔米尔笑弯了眼睛,新学会的称呼立即就喊上了。
“!”林雪君被叫小名有些不好意思,发窘地想要纠正,却听另一边阿木古楞也道:
“小梅,我们一定猎到最肥的黄羊、最肥的银鲫。”
银鲫是北方特产鲫鱼,肉味鲜美细腻更甚其他鲫鱼,还有一定药用作用,非得让远道而来的林大哥也尝一尝。
“喂!”林雪君终于瞪圆了眼睛,怎么阿木古楞这个弟弟也敢叫她小名。
塔米尔和阿木古楞不约而同对着她哈哈大笑,齐勒马绳,纵马往北去找养了一夏、肥丢丢的黄羊群。
“小梅,我去采野葱,你快过来陪你哥和两位编辑同志聊聊天。”阿如嫂子也改了称呼,她从另一边她和乌力吉大哥住的毡包赶来,挎着篮子带着3岁的儿子托雷和7岁的女儿琪琪格,到远处旱地采野葱。
野葱味儿重,如果搭配羊肉做成饺子,能美死个人。
林雪君应一声,走到哥哥身边席地而坐,轻声与他分享自己来到草原后的见闻与生活。
林雪松低头看一眼妹妹,在边疆磨砺了大半年,城市里养出来的许多习惯都被新的习惯覆盖了。
以前被妈妈盯着管着要爱干净的小女孩儿,如今已习惯了以天为盖地为庐的随性洒脱。
出发前白皙的皮肤也晒成小麦色,连细瘦的骨骼都舒展且壮实了,她不仅长成了大姑娘,还长成了健康明媚的草原女儿。
不一样的环境和工作,真的会将人类异化。
温室里的读书人会变得内敛而多思,草原上逐水草牛羊而生活着的牧民医生,则变得爽朗而昂扬。
进门莫问荣枯事,观看容颜便可知。
瞧着妹妹那阳光下茁壮生长的小树一样的精气神儿,笑起来露出的洁白牙齿,弯弯双眼里亮闪闪的光,他已得到了答案。
他自从进了呼伦贝尔,就一直听到关于妹妹的故事。
无论是来自小王小丁的关于妹妹写文章的故事,还是到了公社后被社长带着群众亲自招待时听到的妹妹抗击寄生虫传染病的故事,亦或者到了第七生产队冬驻地与得胜大叔、王大叔、额仁花主任、衣秀玉小同志、穆俊卿同志等推杯换盏时听到的关于妹妹如何对牲畜疾病手到擒来的故事,还有在第八生产队听到的嘎老三副队长、牧民苏赫等人讲述的妹妹如何治疗得了尿结石的病牛……
那些赶着‘疯牛’满驻地奔跑、帮助病牛排出结石、烧牛屁股帮助牛活血暖身、手掏牛水门帮牛接产、阉割牛羊手下不留情、治疗寄生虫病时与社长等人一起等待病羊排便等等等等趣味横生的事迹,竟都是他的妹妹……
甚至是他们第七生产队比第六生产队更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