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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做我的狗(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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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口一口地耐心哺喂糖盐水,原本恹恹的小边牧居然渐渐有了精神,颤抖的频率好像也降低了。

当它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向表现得沉稳老成的穆俊卿忍不住惊喜地低呼了一声,吓得林雪君刚挤出吸管的一滴糖盐水差点甩飞。

穆俊卿微窘地挠了挠渐长的自然卷短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雪君忍不住想起宝姐她们对穆俊卿的形容“那个小卷毛”“那个小眼镜”,东北人好喜欢给人起外号啊,但……起得还真挺有标志性的,一听就知道说的是穆俊卿。

抿唇笑笑,她又继续给小狗喂水。伏在桌上的小边牧尝试着站起来,摇晃两下失败后,便又爬爬蹭蹭地挪动,竟是一下一下朝林雪君靠了过来。

当它靠在林雪君搭在桌上的左臂时,她的心都化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奶呼呼可怜巴巴又亲人的小奶狗更惹人怜爱啊?

喂掉小半碗水后,林雪君非常有经验地喊穆俊卿去找了块儿当尿布的破布块,果然才垫在小狗屁股下,它就尿了。

林雪君于是又喊了穆俊卿烧热水烫洗尿布消毒,转头见小狗吸收了糖盐,有些精神了,才将人吃的消炎药磺胺片按照人和狗的体重比例切割成小粒,摆开小狗嘴巴,快狠准地往它嗓子眼里一怼。

小狗干呕了下,还是傻愣愣地将药粒咽了下去。

这个时代没有专治细小的药水吊瓶,大队里也没有治狗病的药。土霉素虽然也消毒,但药性很弱很缓,根本治不了犬瘟这种烈性病,林雪君只好搬出小时候父亲曾用来给家里蒙獒治犬瘟的土药方了。

“心疼糖和盐不?”给小狗喂好药,林雪君才有空端碗喝自己那三分之一的羊奶。

“心疼。”穆俊卿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抬眸直视她说:“所以更希望把它救活,让它长大了好好放牧,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别白瞎了我的糖和盐。”

“噗。”林雪君放下碗,轻拍了拍小边牧的脑袋,对它道:“你还没长大,穆同志已经安排好如何压榨你的劳动力了。”

“我,我可不是压榨它,我回头也会给它喂东西吃的。”穆俊卿忙坐直身体,瞪目解释。

“哈哈哈。”林雪君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开玩笑,便撇开眼睛,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这时毡包外忽然传来吵闹声,下一瞬,毡包门被一把拉开,三个男知青先后走进来,都是一边走一边大嗓门地嚷嚷“饿饿饿饿饿死老子了!”“太tm冷了!”“骑马磨得我屁股疼!”“我也屁股疼!”“你屁股哪儿疼?”“哈哈哈……”,可是当他们看清毡包内的情景,那几声原本尚算豪爽的“哈哈”就全都卡了壳,变得破碎又无助。

门被关上时,三个男知青拘谨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似的。明明是在自己的毡包,却比去做客还扭捏,各个通红着脸努力回忆自己方才到底有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羞耻、特别不合时宜的虎狼之词。

王建国去挂帽子时,甚至同手同脚都没发觉。

可他们下一瞬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只漂亮黑白花小狗,又全忘了方才的窘态,呼啦啦围到桌边,东一嘴西一嘴问起这小狗的来处和状况。

吓得小狗竭力抱靠住林雪君的胳膊,缩紧身体,瞪大了有些灰蒙的圆眼睛,戒备又好奇地环视这些带着一身寒气、望着自己时满眼冒光的可怕两脚兽。

林雪君忍俊不禁,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狗,猜它大概觉得自己要被这些人类吃掉了吧。

十几分钟后,毡包们再次被敲响,来客是听说小狗在这里做隔离治疗后、一路跑过来的孟天霞。

进门后,她也蹲到圆桌边,看着小狗虽然仍颤巍巍地虚弱,可刚到了林雪君手边不到1小时,就已比在自己身边时精神了许多,甚至还能缓慢地摇尾巴了!

她不敢置信地抚摸小狗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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