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必要时
郁也注视着禅院直哉挡在他眼前的背影,他略一皱眉,扬声道:“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吧——禅院,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郁也是故意的。
有了加茂枝的剧情经历,郁也比谁都清楚禅院直哉违抗禅院直毘人的命令代表着什么,哪怕是以向“家主之位”发起挑战作为借口。
更何况,乐岩寺嘉伸还在这里。
乐岩寺嘉伸几乎可以看做是那群保守派的高层的代表,是以,哪怕禅院直毘人愿意饶过禅院直哉这一回,但乐岩寺嘉伸完全有可能在事后对禅院直哉提出公开审判。
那么,禅院直哉就会跟当初的加茂枝落得同一个下场,沦为被除名的阶下之囚。
虽然郁也搞不明白向来跟他不对付的禅院直哉,为何选择在这时对他大发善心。
但这样会牺牲掉禅院直哉人生的善心,郁也显然承受不住。
而听到郁也的拒绝,禅院直哉却是倏地转过身来,嘶哑地呵斥道:“加茂枝——!你疯了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禅院直哉握着咒具的手背都爆出了青筋:“……你就宁愿堕落到跟一个咒胎混在一起,也不肯接受我吗——?!”
在这一声愤怒质问的尾音中,那叫人心颤的委屈简直无处隐藏。
哪怕禅院直哉将这委屈吞咽得再快,但郁也还是听到了,他看着前者泛着红的,凶狠而受伤的双眸,瞬时间怔在了原地。
可惜,接下来无论是郁也还是直哉,都无法再获得对话的机会了。
将郁也困住的帐,又一次浮现出有人进入的波动。
来人是等松,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其貌不扬的术师,像是他私下收编的护卫队的其中一员。
此时的等松,已经从郁也“爱神之眼”的超能力中恢复了清醒。
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计,而在进入帐后,看到郁也的装扮,更有惠子的咒术失效后,郁也显露出的原本的容貌——如此确凿的证据,让等松顿时暴跳如雷。
暴怒之下,使等松卸下了他平日里在公众前惯用的伪装,只满口污言的叫嚣着,以浑浊而淫邪的目光,牢牢地打量着郁也。
而后,等松颐气指使地对一旁的乐岩寺嘉伸等人命令道:“喂——咒术师,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再关进我的地下囚室里,我要让他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等松毫不尊重的命令,使得禅院直毘人当即微愠地皱了皱眉,但他做了那么多年家主,养气功夫非同一般。
乐岩寺嘉伸紧按着电吉他的琴枕,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沉默模样。
这下倒显得禅院直哉最沉不住气了——不过也怪不了他。在接到高层的命令,前来充当等松护卫的这段日子里,禅院直哉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要找个机会削掉这头畜生的脑袋。
他对着等松怒极反笑:“区区一个愚蠢的人类,胆敢对术师发号施令——!”
更何况,等松命他们把郁也抓回去后,预备实施的那些恶心且下流的打算,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倏地,禅院直哉一挥咒具,他看向等松的视线,让等松心中一凛,只觉得他在禅院直哉的眼中,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禅院直哉冰冷地撩了撩眼皮:“蠢货,当着我的面也敢冒犯他——你找死。”
话音未落,禅院直哉便瞬身来到了等松的跟前,若不是禅院直毘人及时阻拦,恐怕等松早就被禅院直哉一咒具割断了喉咙。
等松这个草包,一声惊叫,将身后陪他前来的术师当做肉盾,猛地推向前去,随后他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
禅院家的这两人,不约而同地没去理会像是跟他的主人同样软弱的术师,转而气势汹汹地交上了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