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他的任性无人能阻止
门挡住了虞幸和“他”的去路。
石门左右各画着一个故事,左侧故事关乎妖道和鬼沉树木芯,右侧则和棺椁有关。
虞幸观察了一下,看到左侧的石门上的画将妖道美化成了一个被抢夺宝物的无辜者,不注意就嘲讽地笑出了声。
“他”好像听到了虞幸的笑,但是没回头,安心看着画。
“墓穴里,壁画一般做记录用……”
“他”喃喃着,似乎在疑惑于,当妖道和追随者都死亡后,是谁在石门上雕刻出了妖道死后的景象。
虞幸即使来自“未来”,也依然疑惑。
因为这石门上的绘画手笔,像是他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他起码来过这里三次,可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又是在未来么?
如果他完成任务后时间线就会收束,起码不会同时出现好几个他,那这个未来就值得思考了。
任务一完成他就会离开这个推演世界,而未来的他只可能存在于线性上,也就是说,他在离开了这个推演世界后的某一天,又回到这里,画下了这样的壁画。
那是多久之后呢?
虞幸脑子里一片清明,虽然他现在没法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以确定,未来一定有某个事件与这座墓宫有关,使他不得不回到这里,完成壁画。
而照理说,沉现在应该已经把妖道给结果了,留下的隐晦只可能关乎鬼沉树,这么一想,他未来果然是参与了鬼沉树的调查吧!
这个发现一扫虞幸的不甘心,他快乐了。
与此同时,在意识到画画的人是自己后,“他”开口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不能看见你对么?”
虞幸眼睛一亮——不愧是我!
“他”果然已经猜到,跟了一路的人,就是自己!
虞幸把手伸到石门中间一个镶嵌在上面的鬼面上,敲击了三下。
当然,对于还不知道时间线存在的“他”来说,既便想到了时间的不对,也还是需要多加确认的,“他”拔出染血唐刀,在鬼面上划了一下,然后问:“你——是活着的吗?”
虞幸看到划痕,知道这是“他”的试探,于是抽出自己佩戴的唐刀,划了一个“√”上去。
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通过一模一样的刀痕,来确定跟着“他”的人确实就是自己。
“他”瞳孔一缩,想通了似的笑起来:“真没想到。既然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做?”
由于出现在这片空间的时机很奇怪,没头没尾,“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才是不该出现的那一个。
对于虞幸来说,这样的问题出现,他会思考到很多可能性,包括自己才是假之类,现在,“他”就很轻松的找到了关键。
虞幸觉得自己真聪明,然后在石门上画的棺材上圈了一下。
“棺材。”
“他”道,“我应该回棺材里去?”
虞幸在自己这里体会到了交流的轻松。
他又敲了两下鬼面。
“他”这会儿已经彻底懂了,虞幸后退几步,知道自己无需再管这个任务。
因为当这个时间线的他猜到了任务内容,那就一定能完成它。
“他”一定会按照约定,躺入石门后的棺中,将这个时间的错误彻底结束。
这个任务的难度在于,推演者或者体验师要对自己下手,对推演者来说,这无疑是最动摇人格的事,即使真的杀了自己,完成了任务,回去之后人格异化度的增长也会是一个让人难以承受的后果。
有时候,人格异化度上涨太多,和自杀也没有什么区别,虞幸犹记得赵一酒的那位家族长辈,正是因为人格异化度过高,变成了一个残暴可怖、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的怪物。
但是虞幸没有这个困扰,他深深地信任着自己。
虞幸转身,只身朝着来路走去,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