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
两,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阮松头上的,我让他将阮蘅掳来,他还真就满口答应,如今这一想,是不是你们兄妹二人在算计我呢?”
“胡说八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阮盈哪里承受得住是阮松亲手将她送入地狱的事实,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而阮岑也是不可置信,原来那日都是大哥的阴谋。
昨日在阮松拿着簪子要刺他时,他就从阮松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愤恨与杀意,这些年来大哥对他的好让他也动摇了,如今他才明白,他一直尊敬爱戴的大哥,对他只有恨,他看到的只是他的虚伪与假善。
阿姐是对的,二房对他从来没有真心,只是利用。
他一直将害他之人护在身后,却将真正对她好的人从身边推开,往日对阮蘅说的句句狠话此刻犹如利剑扎在心中,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由回想起除夕那日家宴上,阮盈端着果酒,说着吉利话,她说,“愿阮岑能夺三甲,光耀阮家门楣,待日后入仕做三品大官,可就成了我们阮家靠山。”
那时他满心欢喜,而众人的欢笑声险些将阮蘅毫不起眼的祝福湮没。
他想了许久才想起,那时阮蘅说的是:
“阿岑,阿姐无需你大富大贵,只求一生无病无痛,平安无忧,长安喜乐。”
眼前之景被湿润模糊,阮岑偏过头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装作什么也未发生。
真相一层层被撕开,阮盈与阮松的面目被暴露于众人面前,厅中噤若寒蝉。
“此事也见不得光,阮家的姑娘既然毁了我儿,自然是要偿还的!”朱盛见众人冷静下来,便开始提条件,“既然阮盈已与我儿肌肤相亲,那我们自然也不好将她弃了,过几日我们会寻个吉日将她抬进我朱家。”
抬……一个字便道尽了阮盈的命运。
“我不要!我不去!”阮盈万念俱灰,嘶吼起来,“我不要做妾,我也不要去朱家。”
朱鸿宝已经不算个男人了,她去朱家做什么,守活寡吗?朱鸿宝如今有多恨她,她怎能不知,若是她真的去了朱家,那就是生不如死。
“阮盈,你别不识好歹!”朱鸿宝恨声,“让你做妾已经是抬举你了,你不过一个庶女,还想做正妻吗?做你的春秋大梦。”
“朱鸿宝,就算你求着我去做正妻我也不去,你一个废人有什么,你连男人都算不上!”
这句话直戳心窝,叫朱鸿宝恨得起身不顾腿伤就冲了上去,身旁还未有人反应过来,阮盈脸上便落下一个巴掌印来。
“贱人,你还敢说!”朱鸿宝一把撕开阮盈裙衫,“就让大伙儿瞧瞧你这女人有多贱!”
“够了!”老夫人厉声打断朱鸿宝的声音,“来人给我将阮盈带进屋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事闹到这地步,何尝不是在打阮家亦是在打她的脸。朱鸿宝因阮盈受此伤害,如今朱鸿宝泄愤,他们亦不能过分阻拦。
朱鸿宝见阮盈要离开,气焰又起,老夫人早一步道:“过几日我会让人商议此事,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祖母。”阮盈满眼绝望,“你也要将我送去朱家吗?”
“这是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还!更何况你与朱鸿宝已有肌肤之亲,你还妄想哪家名门公子能娶你不成!阮盈,是你将自己逼上绝境的!”
阮盈将最后一抹希望寄托于阮远征身上,“阿爹。”
阮远征偏过头去,“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按照老夫人所言办事!”
阮盈一下瘫软下来。
所有人都将她弃了,她无利所图,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既然是我阮家的事,我们阮家自然会负责,东边有几处铺子,我尽数补偿给几位。”
“母亲。”阮远征一紧,那东边的铺子可是老夫人陪嫁的铺子,怎能说给就给。
“你闭嘴。”老夫人瞪了阮远征一眼,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