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是故事吗?
“你……也是福慧?”
福慧被这话问的有些懵,他当然是福慧,也是慧嘉,可这一切阿玛不可能知晓。
“阿玛,你怎么了?”
年玉岚心中也是一惊,强撑着笑道:“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咱们的小六十。”白日里还好好的,可此时的四爷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四爷的眼神似清明又似糊涂,定定看着福慧好一会儿,只听他长长叹息一声,道:“六十,天太晚了,回去睡吧,明日阿玛还要问你功课。”
年玉岚见福慧担心的望着自己,催促道:“六十,还不听你阿玛的话回去睡?”
“是,那孩儿这就回去了,阿玛和额娘也早些歇下。”
福慧轻轻合上门,望着满目繁星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坐在紫藤花架下,听着外头太监们的议论。
“师父,这吉珍姑娘怎么也是太后的亲戚,就这么说赶走就赶走,太后娘娘会不会牵连师父?”
苏培盛瞥了眼自己徒弟,压低声音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蠢货做徒弟?”他也没少点拨这傻东西,可就是不开窍,净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乾舔着脸道:“小的蠢笨,还请师父点拨,还有皇上一开始把吉珍姑娘安排在这么个好地方,不像没有意思啊。”
“这蓬莱洲前些日子刚刚建成,又是四面环水,阴气最重。自然不能叫皇贵妃娘娘直接过来住,那吉珍姑娘不过是来暖暖地儿,帮着贵人主子挡灾的,你当皇上真把她放心上?皇上陪着皇贵妃娘娘过来住,这儿自然是好地方,可皇帝不来,出又出不去,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说,跟囚笼有什么区别?”
苏乾谄媚道:“还是师父思虑深远,这吉珍姑娘虽然年轻貌美,可比着皇贵妃娘娘那就不够看了。奴才村子上那些生了几个孩子的女人,早早就露了老相,可咱们这皇贵妃娘娘,这都是第五个了,可比着入府的时候只多了成熟的韵味,说白了就是更勾人,难怪皇上的宠爱愈发浓厚。”
苏培盛笑骂道:“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叫皇上听了非要你的命!”他们太监不算是真男人了,可谁不喜欢看漂亮女人?皇贵妃娘娘年轻时候纯洁娇嫩的像朵初绽放的白玉兰,给主子爷生了几个孩子后,那种女人的娇媚就渐渐显出来了,更像那高洁又热烈妖冶的紫玉兰。
福慧咳了两声,外头说话的人立即噤了声。
小太监挑着灯走在前头,苏培盛抬眼看见福慧,走近了恭敬跪下道:“奴才给八阿哥请安。”
福慧坐在秋千上闭着眼,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大半个时辰,苏培盛跪的两腿直发抖,只得又重复了句:“奴才苏培盛给九阿哥请安。”
福慧像是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不急不缓道:“苏公公,可是跪的累了?”
“奴才不敢说累。”
“还知道‘不敢’就好,你是我阿玛跟前的老人儿了,说话做事该更有分寸。”
苏培盛抬眼看着面前的小童,语带怨气道:“奴才许久没受过主子教训,今日得八阿哥训诫,当真是如雷贯耳。”就是在太后,皇后和世子跟前,他也从未这么跪过。他算发现了,八阿哥看起来温和,可骨子里是个难缠的。
福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咯咯笑着道:“苏公公不必太谢我,阿玛素日里太忙又念旧,我帮阿玛分忧也是应该的。”
乳娘在旁提醒道:“阿哥该回去歇了,睡晚了皇上和娘娘定会担心的。”
“我知道了乳娘,咱们这就回去。”
见着八阿哥走远,苏乾小声道:“师父,咱们起来吧。”
苏培盛一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立即怒骂道:“起个屁?主子叫你起了吗?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混再高的位子,都他娘是奴才!”
大殿内的二人,浑然不知外头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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