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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婕想了想,点头跟着说:“研究所发生大爆炸死了15个人是在5年前,承朝集团发生转变迎来契机是在5年前,偏偏他们都有牵连,感觉像是一根藤上几个瓜。”
李瓒:“还有陈三黑,算一算他在坑水街默默无名的打下基础的时间,差不多也是5年前。接管坑水街毒-品生意成为当地毒-头是在4年前的春末,而4年前……海港走私集团利益链有了个雏形。”
促使这个雏形产生并最终成熟便是一笔突然注入的资金,而这笔资金的来源是承朝集团。
季成岭等人闻言不由惊愕,陈婕更是连连咋呼:“我丢!老大你刚才说什么?你该不会怀疑承朝集团不仅参与制毒、贩毒,还牵扯之前的海港走私?那走私案不是结了吗?我丢!这牵扯太广泛了。”
她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其他人也不遑多让,因为要是证实承朝集团牵扯故意杀人、制毒贩毒和走私,那绝对是个大新闻。至少整个粤江市都得震一波,届时连带市政府、市党委都得被反贪局和纪检委联手查一波。
就算他们清白没参与,一个失职的罪名也是跑不了。
老曾严肃脸色:“能确定?”
李瓒:“完整的推理链条是这样,但是需要确凿有力的证据。”他捏了捏手指骨,停顿一会接着说:“佟局他们心里都有数。”
否则这案子早就被叫停了。
他们查承朝集团是在影响粤江市港口的经济发展,要不是上头有人顶着替他们周旋,这案子可能要一波三折,查起来肯定没现在容易。
季成岭担忧:“我们经手的案子,查那么大会不会得罪人?”
李瓒倒是惊讶季成岭的天真,好心提醒他:“你应该问还有谁没被我得罪光。”
“李队,您……”季成岭想说现在还可以挽救,但很快就想到李瓒他当了7年刑警,听说没正式入职就在几个分局的刑侦办干过。
这么一想,肯定早就把各路人马都得罪精光。
季成岭两眼一抹黑,顿感前路艰难。
老曾拍拍他肩膀:“所以东城区在外名声虽然不好,可内部团结一心,办案能力还是很可以。你有没有被安慰到?”
季成岭:“……”并没有。
李瓒:“行了。现在重点查1月15日晚经过罗岗山国道的宾利,展开地毯式搜索,先从路面监控开始寻找它的踪迹,然后在汽车黑市、一些有过前科的4S店查找。那是辆限量版豪车,就算是套-牌它也显眼得很。”
“找到它,车里必定存有很多痕迹。刘承之有杀害关银的重大嫌疑,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找到车再抓人。至于陈三黑和新型毒品的事,留给禁毒支队去查,毕竟他们的禁毒经验比我们丰富。”
陈婕等人听令去办事,季成岭也要走的时候被李瓒喊住。
李瓒:“你说问题不在研究所,为什么?”
季成岭:“有几个原因,一是研究所成员全都刚出社会,他们没胆、没遭过社会打击,没有不良嗜好,在这段时间内是最积极乐观也不愁钱财……研究所每月工资挺高,所以我觉得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去制毒。”
毒品提取工艺说简单也是真的简单,不需要多复杂的技术,唯一需要用到的技术是纯度要求。
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对未来乐观,没有不良嗜好、未曾遭遇挫折,再有国家十几年教育的耳提面命让他们知道毒品犯罪的严重性,因此季成岭认为他们不会制毒。
“二是研究所的项目、用品和各方面规则都符合规定,没有异常。三是制毒犯罪,刑罚严重,普遍无期和死刑,如果研究所真涉及制毒,幕后主使敢用一群背景清白的学生?那心未免太大了。”
李瓒:“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了。”
他怀疑过还有个大型制毒窝点,只是因卫茗的死亡而试图通过研究所找到线索,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