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预言家·其八
“真要是这样的话,福泽殿下可是要头疼了呢。”
——虽然加了个可以称之为感叹词的“呢”字在句尾,但这句感叹它本身,居然没有包含多么走心的担忧。
白川玛菲亚甚至从里头听出了一丢丢的幸灾乐祸。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玛菲亚在又一波脑海翻腾间,当机立断抬手握住了森医生的手腕。
“福泽……是谁?”
代表姓氏的词组上,特意加了重音。
“什么啊,”不,到也不算意外,“玛菲亚酱对福泽殿下的名字也有反映吗……”
森鸥外倒也不准备追问什么,直接便介绍了起来:“全名是福泽谕吉,另外一位‘学生’。”
“应该是玛菲亚酱你看到的那个故事里,向老师询问【今晚夜色真美】的那个人。”
“唉?”
这个答案搞的白川玛菲亚原地一愣。
原本,她是顺着日本近代文学史选修的卷子做联想的,“福泽”在她脑海里,隐隐代表着一个可能得有五分的选择题。
——而且在中国近代史的卷子上,他的名字似乎也有两分左右的一席之地。
至于别的……
“还有另外一种熟悉感,总有些挥之不去。”
“另外一种?”
森鸥外仰着脖子想了想,没结果,于是说:“更详细的形容一下呗。”
更详细的话……
玛菲亚灵光一闪,说:“是和富兰克林一样的那种熟悉感!”
“富兰克林?”
森鸥外:“听名字是个美国的……男性?”
玛菲亚飞速点头。
——一万日元和一百美元嘛,远比只能叫毛爷爷的人民币要更具体!
后来……
“后来好像就不一样了。”
白川玛菲亚费解的非常抽象:“后来,富兰克林还是那个富兰克林,但福泽谕吉,就不是那个福泽谕吉了。”
——毕竟到了后来,一百美元始终都是富兰克林,但一万日元上的男人,已经变成涩泽荣一了。
“涩泽荣一?”
“我有说过这个名字吗?”
森鸥外大概也适应她这种脑内大一堆,说出来只有几个字(甚至说完了自己还会忘记)的神奇状况,肯定的提示道:“说过了,第三句话,跟在富兰克林君后面说的。”
“是哦。”
但除了这句是哦,她就再也想不起来别的。
说起来,她对涩泽荣一这个人称得上毫无了解——毕竟人家的定位是什么近代商业之父,和她《日本近代文学史》的选修课本八竿子打不着。
要不是偶然看到过日元换版的新闻,白川玛菲亚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名字。
哪怕这会儿会出现的,其实是潜藏在思维底层的深层记忆,但从来没记住过的人,也就完全谈不上忘记了。
她脑子里唯一称得上人物印象的,也只就只有:
“他成功代替了福泽谕吉。”
仅此而已。
咦。
森鸥外医生听罢这话,险险忍住了想要出声的冲动。
他不由的想:福泽谕吉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一来,就完全不能责备江户川乱步君【没由来的在婚姻观上特立独行】这件事了——
——他这分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不过乱步君没有辜负自己的才能呢。
森医生以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糟糕心态,闲闲的评价了一下人家:
比起莫名其妙被人撬走了墙角的福泽阁下,乱步君最起码守住了爱人,还成功突破生理界限,孕育出了似乎推理能力更加优秀的后代。
完全是人生赢家嘛!
话说……
这位富兰克林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森鸥外难得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青年期,初见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