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律约束,像她这种贱民,在男配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跟前不过是一只蚂蚁,他想碾死她甚至不用找理由。
难道她注定命丧第一章?时礼内心哀嚎一声,双腿颤得更加厉害,然而她掩耳盗铃般坐了很久,都没听到男配的动静,她犹豫一瞬,默默将手指张开些,从指缝里往外看。
起初看到的,是他脚上的流云描金靴,靴子做工精细,虽然没什么装饰,却依然能看得出用料不菲。再往上看,是绛紫宽袖袍子,腰间一封玉扣腰带,将腰线勾勒清晰,衣衫上依然没有过多花色,可衬上他那张过于清俊的脸,便显得贵不可言起来。
她当初被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男配还处于落魄时期,身上穿的最多的,就是她绣工不怎么样的粗麻长袍,而且每件衣裳上都不可避免的出现补丁。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已经贵为朝廷命官,但还是更像一个书生,如今的他气质大变,哪怕什么都不说,也透着上位者的威压,跟这个茅草屋显得格格不入。
再看自己……时礼低头看一眼脏兮兮的手,决定还是不要再看了,太糟心了,她怎么每次都这么惨,下次能不能换男配惨一点,她更厉害点啊。时礼哪怕身处风暴中,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多年未见,夫人打算就这么一直坐着?”
时礼指尖一颤,讪讪的看向他的眼睛:“夫……沈大人。”
沈惊衍起身朝她走来,流云靴停在她面前后,他屈膝蹲下,捏住了时礼的下颌:“夫人以前都是唤我夫君的,怎么现在突然生分了?”
“……沈、沈大人是朝廷命官,草民不敢高攀。”时礼紧张得说话都开始打颤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男配仇恨值:110
……她连关系都没敢攀,怎么还是引起反感了。时礼欲哭无泪,眼角泛红的看着沈惊衍。
还是那样熟悉的脸,只是如今的沈惊衍,虽然眉眼都透着一分和气,但内里却早已经黑透了,他的这分和气,只不过是久居官场用来藏拙的手段而已。
时礼咽了下口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惊衍的指尖微凉,捏着她的下颌把她仔细打量了一遍,慢条斯理的掏出锦帕,开始在她脸上擦拭,只擦了几下白色的锦帕便乌黑一片了。他却好像丝毫不嫌脏,只是不紧不慢的帮她擦脸。
时礼的喉咙动了动,一点也不敢动,只能硬挺挺的坐在那里任由他动作。片刻之后,沈惊衍看着她勉强干净些的脸,满足的喟叹一声:“原本以为夫人苦居这种茅草屋,一定是受了苦,没想到五年了依然美貌,反倒是我,比往日老了许多。”
时礼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到他的头发上,看到被发冠束得整整齐齐的黑发里,偶尔会冒出两根银丝,眼角也有一丝不明显的细纹,显然是之前受了不少的苦。
她怕他会心里不平衡,进而对她生出杀意,只能颤巍巍道:“我、我受了很多苦的,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一顿饱饭,冬日还要为村里富足人家洗衣,才能勉强换些银钱,不至于被生生饿死……我、我现在看着年轻,可能是因为遗传……”
呸,她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时礼心里懊恼,不由得闭上了嘴。
茅草屋里再次静了下来,时礼看着沈惊衍深不见底的眼眸,怕气氛冷下来后他又生杀意,只能哀哀的卖惨:“你别看我能劳作换些银钱,但实际上像我这种弱女子,连个撑腰的都没有,一直是最受欺负的。”
沈惊衍的手指从她下颌上往下滑,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落在锁骨处的时候被衣裳阻碍,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时礼咽了下口水,假装没发现他的亵弄,只坚强的继续诉苦:“……就拿我帮忙洗衣的那家说吧,他们一家老小的衣物都由我一个人负责,最后却只按洗一人份的衣裳给钱,我如果辞工,他们就骂上门来,各种污言秽语都有,我只能继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