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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无梦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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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瞳冰冷:“你可以强迫我,但我不归你,我只归我自己。”

沉默良久,李时和缓缓点头,他还是带着笑,语调平和,沈辞柔在他眼睛里看见平静的深潭,底下却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阿柔,良宵难得,不要虚度。”

他伸出手,轻柔地扶住沈辞柔的脸,缓缓压上她的嘴唇。沈辞柔没抗拒,反正反抗也没什么用,她直接启开唇齿,放任李时和深入,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臂。

情人间的吻总是缠绵婉转,这个吻却不一样,凶得要命,更像是要在唇齿纠缠间咬死对方。沈辞柔刚喝过苦酒,双方都尝到了残留的苦味,苦得人肝肠寸断。

她知道她没办法了,李时和心底的火烧起来,他在火里周旋,势必要把她也逼疯。

被压到榻上时沈辞柔没忍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泪倏忽滴落。

**

喝酒上头睡过去是舒服,醒过来就要命了,沈辞柔两边太阳穴还有点酸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看见桌边坐着的人。

她一愣:“无忧……”

“来了半刻不到。”李时和猜出沈辞柔想问什么,稍稍扶了她一下,“不舒服?”

头抬起来就好多了,沈辞柔摇摇头:“我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睡着,然后还做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唔,好像是我们成婚的事情。”梦里的事情模模糊糊,沈辞柔只记得个大概,忽然想到什么,故意抓住李时和的手臂,“对了,我梦见你逼我喝匏瓜里的酒。那个酒很苦的,你说你坏不坏?”

“是讨人厌。”李时和不介意在梦里当个坏人,“为什么逼你?”

沈辞柔想了想,挠挠脸:“……不记得了。”

李时和没忍住,笑了笑:“那还记不记得,叫我来做什么?”

这就问到正事上了,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情,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嘴唇:“请你喝酒呀。这是果酒,之前冰镇过的。”

她摸了摸酒壶,觉得温度还行,倒了一杯递过去:“喏,先喝酒。”

李时和不爱喝酒,但酒量不差,杯里又是酸甜口的果酒,桌上的果脯勉强也能当下酒菜。他没推辞,接了酒杯,缓缓地把里边的果酒喝干净。

沈辞柔也喝了一杯,等他放下杯子,殷勤地再倒满,满脸期待:“再喝呀。”

看这个样子,李时和猜她是在谋划什么,不过一壶酒罢了,沈辞柔也没什么坏心,他不介意,顺从地再喝。

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很快见底,沈辞柔晃了晃,确定一滴也倒不出来,才把酒壶放下。

酒壮怂人胆,她平常不怂,这么多年也就认错的时候得低声下气,她舔舔唇齿间酸甜的酒气,定定地看着李时和:“对不起,我把你的印摔了。”

李时和一怔:“什么印?”

“就是你放在长生殿书桌上的那个印,白玉做的,刻着的是‘无忧’。我今天去找你,内侍说你在紫宸殿议事,我本来想回去,但是困了,就在你那边睡了一觉。”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说,“醒的时候手抖,把印摔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自觉理亏,准备好了挨罚,李时和却问了别的:“趴桌上睡的?”

“……嗯。”沈辞柔茫然地点点头。

“最近怎么总趴在桌上睡。”李时和压根没管印,“太医曾说伏案伤腰和肩,多注意些。”

沈辞柔再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一枚小印罢了,谈不上多喜欢,否则也不会拿来充作镇纸。”李时和说,“不过若你摔的是玉玺,我恐怕要恼了。”

“我哪儿敢……”沈辞柔说到“玉玺”两个字都觉得烫嘴,赶紧囫囵过去,“那你的意思,是不罚我吗?”

李时和失笑:“这么想受罚?”

“……我又不傻!”宫人早就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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