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十二
便当做被针扎了一下。”
被当做针管的文昌帝君,正毫不知情的浴在冷水池中,人间几十年的习惯,致使他赤着胸膛,腰间也不忘围上一条缎绸锦布。
他冷玉般的双臂展开,脖颈微微后仰,渗着寒意的露水沿着喉结向下淌落。
颈间显出道道青筋,紧皱的眉间满是隐忍和?抑色。
林瑟瑟走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他肩后冷硬的线条,以及垂落在池沿边,被冷水打湿的发缕。
即便不用回头,他也能辨认出她的脚步声。
他微阖着眼:“别过来。”
衿带轻扯,薄衫坠落,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赤脚走进池中,身子被冷水一激,本能的打
了个寒颤。
他搭在池沿的手臂绷紧,十指微拢,阖着的双眸缓缓睁开,漆黑的眼底,映出似玉无瑕的肌肤。
“我?不是司徒声。”
他喉结滚动,唇边嘲弄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更无需你献身。”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缎绸锦布倏忽散落,水面波痕倒影出他蓦然仰起的下颌线。
压抑了数日的情感,像是在这一瞬之间突然爆发,他紧紧扼住她的肩颈,颈间泛起一抹潮色。
……
翌日,林瑟瑟便染上了风寒,趁着文昌帝君还未醒来,流着鼻涕回了杏林。
司命神君找来时,她正裹着棉被,在太阳底下瑟瑟发抖。
他手里拿着白皮书,唇色隐隐有些泛白,像是被榨干了的椰子。
她鼻尖泛红,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你怎么才?回来?”
司命神君坐在她身旁,神色郁郁的仰着头灌了两口酒:“白泽踩着黄符跑了,我?走出没多远,想起白皮书还在酆都王宫。”
她看着他手里的白皮书,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然后呢?”
他抬起眼眸,眸光阴郁的瞥了她一眼:“什么然后不然后的,你的脚腕怎么好了?”
来了来了,又?来了。
只要他不想回答,便要来一招。
林瑟瑟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昨晚上把?文昌帝君给睡了。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白皮书,嗓音含糊道:“嗯,就是药王给我?包扎了一下,然后就好了。”
司命神君是什么人,他写过的狗血话本子,摞起来比林瑟瑟还高,她要想欺瞒过他,哪里有这?么容易。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她布满红痕的颈间:“你脖子怎么了?”
林瑟瑟愣了一下,脸色倏地红了起来,连忙打开手中的白皮书,挡住了脖子上的红痕:“蚊子咬的。”
司命神君心中明了,忍不住赏了她一个白眼:“那这蚊子还挺大的。”
她憋得满脸通红,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他却在她耳边念叨了起来:“我?瞧着帝君心里还有你,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你得趁热打铁,找他对你负责。”
“若是时间久了,他将那人间十年的夫妻情分忘了个干净,
那你之前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你可不能因为害臊就放过这?次机会,他把?便宜都占光了,咱也不能吃亏不是?”
林瑟瑟被他念的头大,嘴上‘嗯啊’的应付着答应,心里却乱的像是缠成?一团的荆棘。
她很想将司徒声和文昌帝君区分开,可他们两个从本质上来讲,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若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便是司徒声没有文昌帝君的记忆。
就是因为他身为司徒声时,失去了文昌帝君的所有记忆,历劫归来之后,他才?会待她如此冷漠绝情。
或许对于文昌帝君而言,那些人间的过往,也只是一段虚无缥缈的回忆罢了。
林瑟瑟叹了口气,随手翻起了从司命神君手里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