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配的穷酸相公(九)
是刚刚成婚的小夫妻,乍一分开难免会不舍,她当娘的,也不好拦着不让人家说话,这样想着,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本还想说,歇儿这一走,莫说是他媳妇,就是她这个当娘的,也一样许久见不到。
可见儿子那样,还是惦念着媳妇更多些。
沈魏氏心里头有些闷闷的,到底对萧玉禾开口道:“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男人都要走了,还不快点去多跟他说会话。”
说完,她就甩开沈青山的手,转头往屋里去了。
沈青山见沈魏氏走了看,也冲他笑道:“你跟弟妹好好说说话,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时间了。”
说完也跟着离开了。
原本张氏还在屋里探头出来往外看,也被沈青山拉进了屋里,不让她偷听。
沈歇见他们都走了,这才看向萧玉禾。
她低着眉眼不看他,手指却一直在揪着衣角。
见她一直不说话,他叹了一声,然后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
萧玉禾一顿,继而便由着他拉着手,到底没有抽回。
“娘子。”他低声唤了她一声。
“我此番离开,便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了。”
“娘子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萧玉禾蓦地抬头看他,半响,轻声道:“相公……安心读书。”
他又问她:“便没有别的了?”
萧玉禾看着他,眼里有些迷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便笑了,问:“娘子可会记挂为夫?”
闻言,萧玉禾一怔,脸上随即变热。
“我却会惦念娘子的。”
轻的好像羽毛一样的话语落入她的心底,让她心里某处暖暖的,又痒痒的。
她没说话,他便也没强迫她。
不知何时,他松开她的手。
“我该走了,娘子,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犹在耳边,但是人已经慢慢走远。
萧玉禾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莫名地想要叫住他。
而她这么想,便也叫出声了。
“相公。”
她站在门前看着他停住的背影,忽地弯了弯唇道:“我会在家中侍奉好娘亲,也会……记挂你的。”
沈歇没有转身,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了。
——
从村子到县里,沈歇走了整整半日,回到书院里,已是下午了。
他读书的地方说是书院,其实只不过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学堂,是由一个五十多岁,姓邹的老秀才开的。
邹秀才年龄大了,早些年还能下场,近几年因为身子越发不好,倒是渐渐歇了再考的心,转而开了这间学堂,索性安心教书了。
学堂里的学生也不算多。
都是像沈歇一样没有功名在身的白身学子,有从未下过场的,也有屡次下场皆未考上的。
而其他如果有考上的,便都去了更好的地方继续学习了。
留下来的自然都是和沈歇一样的。
但其他人至少都是一心向科举,不像沈歇,一颗心全然没用到正途上。
所以,邹夫子对他是很不满意的。
沈歇回到书院,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去拜见邹夫子。
邹夫子正在书房看书,见他进来,脸色便不大好看。
“学生沈歇见过夫子。”
沈歇对着邹夫子恭敬地行礼,惹来邹夫子一声冷哼。
“怎么,我听闻你因惹事被人打的重伤,回家修养去了,怎地现在就回来了?”
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劳夫子挂心,学生现在已经没有大碍,自然应当尽早回来读书。”沈歇不卑不亢道。
“哼。”
邹夫子摔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向他面前。
“你若真是知道上进读书,就不会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为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