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挑唆堂前击鼓
声说道,“你以民告官,先打二十大板。”
衙役把人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衙役们知道上官的意思,故而手下留情,看起来血糊糊的,其实并未伤筋动骨。
但这,已经让文进财疼的直掉眼泪,早知这么疼,他不该听姓陈的,一两银子还没摸着,先挨一顿痛揍!
打板子的衙役认识李承祖,忙去把这事儿告诉了他。
李承祖惊的跳了起来,立刻给上官告假,直奔京兆衙门,通知李穆川。李穆川也立即向府尹俞大人告假,回了家。
因事涉东宫,刑部尚书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
尚书大人人老成精,如今太子掌权,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何须暴露出来。他摸了摸胡须,沉吟道,“说起来,这是殿下的家事,还是先通知殿下。”
说罢,他直接告诉升堂的五品官员,“你去让在场的人莫要声张,我进宫去禀报殿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家这边,一家人被这消息惊的都坐不住了。
李承业道,“儿子一直在暗中关注文家,前一段时间去见他家还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怎地这么快就闹起来了。”
李穆川道,“必定是有人在后面捣鬼。”
肖氏急道,“这如何是好?”
李姝安抚她,“阿娘稍安勿躁,大姐姐当初过继,是正经签了文书的。当着一众街坊邻居,我们若不救她,不知道她要流落到什么地方了!”
一家人正忙乱的时候,忽然金宝进来了,在正房门口,他弯下腰,“禀老爷太太,肖家荣大爷和荣大奶奶来了。”
众人迷糊了一下,才明白,是肖青荣夫妇来了。
李家人都好奇,他二人来做甚?但上门是客,又是近亲,岂能拒之门外。
李承业出去,把肖青荣夫妇迎了进来。
小夫妻二人进来后,先给姑丈姑妈行礼,众人厮见后,分宾主坐了。
肖青荣直接了当,“姑丈,文家的事儿我也知道了。”
李穆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肖青荣又道,“姑丈,这事儿跑不了是平家的手笔。我最是知道平三郎的,整日无事,就想着怎么给太子妃娘娘和敏良媛娘娘找麻烦。姑丈放心,我如今已经不和他来往了,咱们是正经亲戚,我怎能给他卖命,岂不让人戳我的脊梁骨。”
李穆川沉吟道,“依你看,要如何破局?”
肖青荣问道,“姑丈,当日签订过继文书,有哪些人在场?”
肖氏忙道,“你姑丈和京兆府的一位衙役,我和你姝妹妹,再有,就是欢喜街的一众街坊邻居,我们都不认识。”
李姝插嘴,“阿娘,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牙子,叫汤老鬼的。”
肖青荣急忙道,“听说当日文家婆娘想把良媛娘娘卖了,要卖到哪里,只有这婆娘和人牙子知道。这婆娘定然不会承认要把娘娘卖到不好的地方,这个人牙子是关键。”
肖青荣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打转,“以我对平三郎的了解,他必然也会开始控制证人,文大官人说不定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姑丈,我们要找到那个人牙子,要赶在平三郎前面。不然,若坐实了姑丈诱骗他过继闺女,良媛娘娘就没有参选资格,连姑丈都是欺君。”
李穆川表情严肃,“我不过一个七品小官,手里无权无势,如何去控制证人。”
肖青荣又开始打转,半天后问,“良媛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关系好,姑丈能不能和庞家搭上话。”
李穆川又沉默了。
肖青荣心里直骂,这个姑丈也太耿直了。你闺女靠着人家闺女,你平常也不知道多去走动走动。
李姝忽然在一边插嘴了,“庞家那里,说不得能搭上话。”
肖青荣喜道,“妹妹有办法?”
李姝起身,直奔房间,找到了当初勇国公府三公子庞敬渊给的那个荷包。
李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