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
钟立言的话音几乎刚落,姚智慧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师,我本来也不想的,我本来只是想把这篇文章作为参考。
可是我的论点本来就跟他的论点一致,我想说的话他全写了,而且措辞也非常合适,我不知不觉就……”
“不知不觉?”钟立言难掩失望地看着姚智慧,“你真是不知不觉吗?从当初选题的时候就开始不知不觉?”
不是一开始就意有所图,又怎么可能从选题上就选出了这种高度近似的标题?
选题是试水,看到在他这里通过了,在论文里就肆无忌惮的套改内容,就这还能说是不知不觉?
是他看起来像傻子,还是以前对待学生们太宽和了?
钟立言的话让姚智慧悚然心惊,见老师的表情半点儿都没有心软,反而脸色愈加的阴沉,姚智慧知道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干脆把牙一咬:
“老师,求求你就高抬贵手,通过我的论文,让我毕业吧,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把你和安雅的关系说出去的!”
“我和安雅的关系?”怒气从钟立言的心口直窜到天灵盖,瞬间让他怄得脸色发红,“你想胡说什么?!”
钟立言因为气怒才胀红的脸色,看在姚智慧的眼里,却是因为心虚,因为被人击中了软肋而羞愧发红。
姚智慧心里愈发笃定了:“老师,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只要你轻轻落笔,签一个同意,我马上就能毕业了,一毕业我就会离开这里,离开京都,保证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
嚣张,太嚣张了!
这样的学生学业不精就不说了,德行上还这么差,就这么让她冠着京大药学研究生的名头毕业,完全就是给京大药学院抹黑!
钟立言气得张嘴就想驳斥,心脏突然一阵急跳,急忙伸手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用力喘气,刚才通红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发白。
他的心脏做过搭桥手术,最忌讳情绪剧烈激动,刚刚也是气极了,心脏一下子绞痛起来。
“老、老师!”姚智慧吓了一跳,急忙冲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就拨打了120急救。
她只是想让老师通过自己的毕业论文,想让自己顺利地毕业,可绝对不想要老师的命!
虽然是间接,要是警察过来调查,那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救护车很及时地将钟立言送到了医院,爱人陈虹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钟,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病了呢?”
“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钟立言随口敷衍了过去,“你别担心,医生也说过我没什么事,好好注意休养就行了。”
姚智慧污蔑的事,他不好跟陈虹说,本来没有的,陈虹知道了,心里反而多一个疙瘩。
不过不好跟自己爱人说,跟院里的领导还是必须要说的。
院长吴成歧和书记易鹏过来探望的时候,钟立言一五一十就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末了还强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姚智慧同学自己抄袭不算,还污蔑我和安雅同学的关系,老吴,老易,这种学生我是坚决不会让她毕业的!
此外,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欢迎组织调查我和安雅之间的关系,还我们一个清白!”
大家同事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先不说钟立言这把年纪,马马虎虎都能做安雅的爷爷了。
就是老钟这人的性格,也绝对不是那种性子啊。
对安雅的青睐有加,那是因为爱才,换他们收了安雅这样一个徒弟,肯定也会一样爱惜。
这种爱惜无关男女性别,只是单纯的对优秀后进之辈的欣赏,可落在一些心思阴暗的人眼里,却被描述成了那些龌龊的事。
在场的几位曾经都吃过那种无中生有造谣的苦头,听完钟立言的话,吴成歧和易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