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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加班到深夜,我孤身走过一个又一个转角,都不会再看到你的身影。原来十七岁时的想见你,是那样的简单,只隔着几栋教学楼的距离。时光是条漫长的河流,我和你是再也碰不到的两朵浪花。”
——《十七,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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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吟是大年初八去的沈以星家做客。
沈以星早早在小区外等书吟。
春寒料峭,她冻的只打寒颤,书吟连忙抽出包里的围巾:“冷不冷啊?正好我带了条围巾,是我这几天给你织的,你快带上。”
“哇!”沈以星眼前一亮,“你还会织围巾?”
“嗯……织的可能不太好,”书吟小心翼翼地问她,“这个颜色也是我挑了好久的,你觉得怎么样?”
沈以星说:“我好喜欢,你织得好漂亮。”
她连忙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不行,我得发个朋友圈,我要让大家知道,我有个多才多艺的好朋友,她还会给我织围巾!”
见她这般,书吟松了口气。
她喜欢就好,不枉费她熬了几个夜织这条围巾。
到沈以星家的时候,书吟发现,她家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
有男有女,应该就是沈以星口中的发小。
客厅的液晶屏幕投影着游戏画面,沙发上坐满了人,就连地毯上也有人坐着。
几个人拿着游戏手柄厮杀打斗,其余人在一旁起哄看热闹。茶几上摆放着许多小吃水果,吃的吃,玩的玩,闹的闹。
直到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星女王回来了——”
游戏在这瞬间暂停,空气仿佛静了一瞬,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书吟其实不知道,在她来之前,沈以星是怎么描述她的。
“成绩超棒的,人也超温柔,说话轻声细气的,声音也特别特别好听,她还是我们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呢!”
“她的长相?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像只小兔子,柔柔软软的,午睡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偷偷捏一下她的脸。手感特好!”
所以其实,沈以星这堆朋友,是对书吟充满期待的。
面前的女生,单从外貌而言,很普通。
非要夸的话,只能说,气质还行,文艺素雅。与沈以星口中的“温柔”挂钩。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窸窸窣窣的说了声“嗨”,继而又回到方才的热闹中去。书吟陷在这份热闹里,有着无所适从的尴尬。
二十来号人岿然不动,只有一个人,将手柄递给身边的人。
而后,起身,迎了过来。
“他们都在打游戏,客厅有些闹腾,要不你带你的朋友去你房间坐坐?”商从洲脸上的笑一丝丝抽开,“我去洗点水果,待会儿给你们拿过去。”
沈以星说:“多点车厘子。”
商从洲目光放在书吟身上:“吃车厘子吗?”
她几欲溺毙在他的体贴里。
书吟小声道:“吃的。”
商从洲:“好,星星,带你的好朋友上楼吧。”
沈以星拉着书吟上楼。
楼梯到二楼时,书吟转身,佯装不经意地往下瞥。
开放式厨房里,商从洲背对着她在洗水果,他穿着白色圆领卫衣,背影清瘦颀长,浑身少年气。可他又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体贴与成熟。
在房间里待了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书吟以为是商从洲,存了私心:“我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竟是陈知让。
见到是她,陈知让愣了几秒,而后意识到:“你是星星的朋友吧?”
书吟紧绷的神经松开,“嗯。”
沈以星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拖腔带调地:“哥,找我什么事?”
陈知让走了进来,眉头皱起,显然对她的坐姿很不满意,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