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路
,董志兆请了邻村专门做喜事宴席的一对夫妻掌勺,这男人的兄弟正好在董志兆的石场上工,所以这菜做得也用心。
胡庆和董淑莲的婚期定下了,就是明年春,胡母特地找人查的日子。席间每每有人称赞董淑莲,胡母就笑的开心,活了大半辈子,她也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接下来就是等着抱孙子孙女。
董家这边的宴席过了,下午董淑莲跟着去了胡家那边,晚上胡家的亲戚也要摆酒的。第一次离开家人,董淑莲心里有些不安。
喝完酒的男人们提议去村东头的宅基地看看,嘴里称赞着董志兆,说是买卖越来越大,真出息之类。
董卓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心里得意,但是嘴上依旧是嫌弃,说大儿子就知道瞎折腾,要那么多房子,能住得过来?到时候还不是空着,浪费!
男人们笑着说他不知足,又趁机向董志兆打听,说自己的侄子或是儿子,过完年能不能去石场上工。
人多固然是好事儿,但是这方面董志兆绝不含糊,有手艺的当然可以去石场,至于还不会的,明年可以带着他们去外面干,包了活儿,钱一点儿也不少挣。再说,这挖沟修路,农村里的人可不正擅长?
董淑莲已经定亲,董母经常拉着董五娘到老屋,商量结婚的时候要配送的嫁妆。之所以选在老屋,是因为这边还可以看电视。
董卓拖同事买家具的事也定了下来。董志兆想着明年可能会更忙,所以年前有空,定下把家具拉回新屋。
难得大腊月的有个好天气,董家兄弟去了下村新屋,给门窗刷油漆。
石场这边还是那四五个石匠在上工,江珮在这边帮着热饭。董淑月和董淑莲去了镇上买东西,结婚要准备的繁琐东西不少。
临近过年,一天下来,到石场来拉石头的拖拉机也就两三辆,现在大都开始忙年了。就连董卓,单位里也开始发放年货。
昨晚更是,带了一桶猪大肠回来,说是同事买的,给了他,感谢当日董卓送的一只鳖。结果,一家的女人洗猪肠子,一直到了晚上十点。
江珮抬手闻了闻,手上到现在还有一股油腻味儿。但是,董母最后煮出来的却很好吃,只是满满的一大盆,恐怕要吃到年后了。
今天,江珮就捎了一些过来,中午的时候,给石匠们切一盘。
黑狗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晒得它舒服的眯着眼,见江珮走出来,轻轻的晃了下尾巴。
只是江珮诧异,从早上过来,就没看见有拖拉机来拉石头,江珮往前走着。
这时,从路上走来一个人,看样子气呼呼的,身上的厚棉袄也敞开了扣子。
江珮认得这人,是一个天天来拉石头的拖拉机司机。只是奇怪,他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没开拖拉机?
“妹子,志兆在不?”司机把自己的帽子往上推了推。
“他去下村了,估摸着下午才会回来,你找他?”江珮问。
“你快去看看吧,这条路上不来车了。”司机气愤的指着往石场来的上坡路。“有人把路挖断了!”
“什么?挖路?”江珮心里感觉不好,挖断路,以后拖拉机怎么过来?这显然是冲着石场来的。
“可不就是鸽子沟的两老板,他找了人挖的。”司机很生气,淬了一口,“说什么,重新修路,还说是村委说的。我看他就是买卖做不下去了,开始发坏!”
又和老两有关?江珮觉得司机说的很对。老两的石场现在没什么买卖,也就是两个狐朋狗友偶尔会去他那里拉上两车石头,听说还欠着钱。
“现在还在那里挖,我看着不像修路,倒像是要挖开一条大沟!”司机恨恨道,本想着年前多拉两车活儿,给家里人多挣点儿,没想到碰上这种事儿。“这老两也差不多了,自己不出头,让那女人在那儿!”
“苏巧?”江珮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想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