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终于, 院门处有了动静, 接着是铁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江珮走出家门,见正是董志兆回来了, 正在摆放工具。“这么晚?”
董志兆见着站在门边的小身影, 娇娇柔柔的, 声音那么好听。“你还没好, 别下炕。还有,不是说不用等我, 饿了自己先吃。”
不是他回来的晚了么?怎么尽说自己了?江珮站着,手抓着门边,好像已经习惯了, 等着他回来,和他一起吃饭,然后听他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干了多少活儿。
“发什么愣啊?”董志兆走去门边,屋里的灯光照不到江珮的脸,他手抚上她的肩头, “回屋, 我给你好东西。”
总是这样, 他到底有多少好东西?江珮被董志兆拉回屋。
董志兆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微微泛出些油渍, 他嘴角带笑,灯光中英俊的面容温柔多情,“昨晚说过, 给你的。”
“什么?”江珮狐疑的接过纸包,解开上面的麻绳。里面的东西松松软软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表面焦焦的。“面包?”她恍惚记得昨晚他哄她吃药时,说过这个。
“对,我早上去过政方家,那时候你还睡着。他不是要去厂里送菜吗?我就托他回来捎着的。”董志兆端着盆想舀水出去洗一洗。
江珮看着手里的面包,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好的有点儿让她不知所措。手里的面包做成了花的形状,看起来很好吃。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姜政方,他手里端着两个盘子,腋窝里夹着一瓶酒。“你不叫我来,我自己来。”
“我说改天,你怎么就不听?”董志兆放下水盆,接过姜政方手里的盘,分别是一盘猪头肉,一盘熏鲅鱼。
“弟妹不是不舒服吗?我正好过来看看,你嫂子说让你以后小心,下了秋风很容易着凉。”姜政方把酒放在小饭桌上,搓了搓手,“快过十五了,过来谢谢你。”
“谢我?”董志兆对着姜政方没有好脸色,专捡今晚过来,江珮身体还没好呢。“你什么时候真么客气了?”
“瞧把你哥我说的。”姜政方自来熟的找了凳子坐下,“送菜的事,正儿八经的要谢。”
“我看你就是找地方喝酒。”董志兆端着水盆去了院子清洗。
姜政方毫不在乎,他和董志兆打小的兄弟,什么玩笑都开得起。他看着江珮,“弟妹,你到底给志兆灌了什么**汤?”
“什么?”江珮放下手里的面包,拿了筷子放到桌上。
“以前我这兄弟可是话少的很,对什么事也不是特别在乎。现在吧,变了,整天让我捎东西。”姜政方抱怨着,“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往零食的柜台去。那里称糖的售货员都认识我了,有时候我都觉得害臊。”
被姜政方的表情逗乐,江珮噗嗤笑了一声。
“你别笑,我知道他那些东西都是给你买的。”姜政方双手提了提裤腿儿,“你是不是把他的魂儿吃了?”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的魂儿打没了?”董志兆进屋,看了眼姜政方。
“别别,你这不能见色忘友啊?”姜政方连忙摆手,“来来,坐下喝一杯。”
知道江珮感冒,闻着酒味会恶心,董志兆每样菜夹了一些放进一个盘子里,端去了里间炕上,让江珮去炕上吃。
正间的两个男人说笑着,谈着刚分的地该种些什么,以及冬天里没有农活的时候,可以做点什么买卖。期间,姜政方总会抱怨,董志兆娶了媳妇儿忘了兄弟,明明买了面包,都不让他尝尝。
江珮第一次吃了面包,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软软的,甜甜的,里面真的是红豆沙馅儿的。
姜政方没有久留,想必也是知道江珮不舒服,喝了几盅就回去了。
董志兆收拾好正间,到了碗水进到东间,“吃药了。”看着坐在炕边看书的江珮,他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