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粮
“不是啊!”董母不解的看着江珮,“你家以前没吃过老板鱼?是和黄盆鱼很像,但是黄盆鱼大许多,尾巴上是有毒刺。”
原主吃没吃她不知道,可是江珮以前的确没有吃过。这不是重要的,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候,一直给她开药的老郎中就有一根黄盆鱼针,宝贝似得养在一个长长的瓷瓶里。那小瓶里好像是配着什么药。当时还给她画了黄盆鱼的样子,就和这老板鱼一模一样的。
有一次祖母的手臂被毒虫蛰,生了恶疮,一颗颗的水泡破了,里面的黄水就会流出来,流到哪里,皮肤就会溃烂。当时,老郎中就是用那根鱼针治好祖母的手臂。
既然北山村离得海近,那会不会有人也有这样的鱼针?若是用来给董淑莲治皮炎,会不会有用?
“拿柴做饭吧!”董母道了声。“你说的那黄盆鱼尾巴上的刺,毒性大得很,把那刺钉到树根,整棵大树就死了。”
江珮回神,点了点头,说不定可以让董志兆去打听打听这黄盆鱼针,万一就有用呢?
董志闻从外面回来,肩上带着一个布袋。将手里的铁钩一扔,他找了簸箕,把布袋里的东西倒了进去,正是一颗颗的板栗。
“整天正事不干,尽瞎跑!”刚走出屋来的董卓嫌弃的嘟囔着。
董母走过去端起簸箕掂了掂,“这是去哪里打的?这么多?”
董志闻颇有些得意,“在深山里打的,那里人去的少。”
“没扎着手?”董母看着董志闻。
“没有!”董志闻摆摆手,“明天再往里走走,看有没有了。”
“还是跟你哥一起干吧。”董母劝道,那石头的确挣钱,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儿子整天乱跑,她实在心事。
“过两天吧,我这胳膊还疼着。”比起上山打栗子,捉鸟儿,打石头实在单调乏味,而且脏累。
说不过小儿子,董母翻了翻簸箕里的板栗,走到自己男人那儿,“这个晒两三天,就有面了,也甜。”
董卓哼了一声,转身去了一旁,蹲去地上修农具。
分地到个人手里,总算是一件大事,所以董家全家坐在了一起。晚饭,炖了两盘芋头;老板鱼炖熟了撒上韭菜;前些日子晒得土豆干泡了泡,炖了五花肉。
满满的一桌子菜,董母拿出一瓶白酒打开,摆了三个酒盅。
一如往常,饭桌上很少有说话声,董母会偶尔说上几句。
董志闻的年纪虽说不大,但是却很好酒。董卓和董志兆的酒还没怎么动,他的盅里已经干了,然后抬眼看着自己的娘。董母白了他一样,却还是给他又倒了一盅。
饭后,董家夫妇和两个儿子在东间说话,江珮和董家姐妹在正间收拾盘子,洗刷。
董五爹这时来了,也想和自己的二哥谈谈今天分地的事,以及接下来他大女儿小欣出嫁的事。
“志兆这次分的地可真不错。”董五爹笑着道,心里替这个大侄子高兴,“你坡上那块地过些日子可以种麦子,河边那块种菜。可以先种上葱,菠菜什么的,明年开春可以吃。”
董志兆嗯了声,“我想把西坡上的那块地,用来种果树。河边那块,就像您说的,种菜,到时候可以往工厂的伙房里送。”
“你做事向来有打算,你想种什么果树?咱这边的地以前都是种粮食的。”董五爹问。
“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除了粮食蔬菜,水果也有销路。”董志兆道,“我想着种桃树,等我去四爹那里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董五爹点头,却又有些担心,“就是前几年,果树小,会没有进项。”
“期间就在树空里,种西瓜。”董志兆道,“西瓜种一年,然后隔年种别的,山豆角什么的。”
“有些想法啊!”董五爹觉得董家的这些小辈里,就数董志兆是脑袋最活络的。
坐在炕里头的董卓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