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朝回门
,按说在那荣国府里,炖蛋并不是什么得上得了台面的吃食,连看门婆子吃得也比这好。可是迎春在府里没有脸面,连贴身丫鬟也没有脸。
司马煊莞尔,笑道:“你在贾府连饭都吃不饱吗?”
迎春想想原主,说:“奴才们迎高踩低,从前我……我还跟你一样还未记起从前的事,自没有人烧我这冷灶。”
司马煊道:“你娘家内外确实是一团乱麻。其实官宦人家,只要男人不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家怎么刻薄奴才,家都倒不了;若男人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内务一把手,恩典奴才,奴才也要生异心,家也得倒。”
迎春抚掌笑道:“玉郎说得狠是!以后咱们两个人过日子,府内干干净净,如赖大家那样的奴才绝不能有。”
两人回了正院,进了司马煊的书房,只见有两架子的书,一套黄梨桌椅,还有一张暖炕。
迎春道:“我也得腾个书房出来,我还答应了传公主们武功呢!我得写几套秘笈出来。”
司马煊说:“你要看书用笔墨,我也随你,倒不必另置了。”
迎春笑道:“你没钱呢?”
司马煊说:“除了爵禄之外,我也只收些父皇、皇兄的赏赐以及冰敬炭敬,旁的是万万不收的,皇兄的性子便是不喜当初忠义亲王、五皇兄他们那一套。父皇也知那些年铺张太过,三皇兄是这种性子,可以无私为父皇办差收住这股风气,父皇才禅位于他。”
迎春道:“好吧。”
司马煊又带着她回了卧房,移开了屋中的桌子,掀开地毯,撬开青石板,下头有一个大坑,坑中有一个箱子。
他戴了一双皮手套才将箱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打开了箱子,一片闪闪发光,迎春只觉一阵眼花。
司马煊一边脱了手套,一边说:“这箱子表面和夹层都涂有剧毒,无论是外来的贼还是内贼,来取出箱子还是毁去箱子,必要留下人命。”
迎春拍手笑道:“我喜欢!不过你这么宝贝的箱子里头,到底藏了多少巨款?”
司马煊白了她一眼,才道:“我没有大婚,府中没有人,家中下人不可全信,只有用这种法子了。”
迎春道:“人皆有私,确实难为。”
司马煊道:“我府里公中只有一半的爵禄银子,库里倒有规制之物,厨房也收有庄里来的东西,如大婚事宜、四季衣服也有内府包办。这是我藏的东西,以后你也给我看着。”
迎春问道:“有多少呢?”
司马煊道:“也就五万两银票,还有这些珠宝比银子更值钱。”
迎春笑道:“你在亲王中算是穷的了。”
司马煊白了她一眼,迎春调笑道:“不过,我何时求过你的财来着,嫁给你不就是为了你的美色吗?”
司马煊素来知道只怕自己的相貌当真是世上难寻第二个了,女子见他都是那副样子,连男子见他都有出神的,但是难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的。被她这一调戏,他好气又好笑。
司马煊转开头笑了笑,又垂眸瞧着她,说:“你这样的女子,除了我谁敢娶你?”
司马煊今生虽不识得她,却也像宝玉初见黛玉时就天然的亲近一样,两人才成亲,洞房花烛也只纯聊天,可他心中的感觉就是不同。
迎春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箱子中除了银票之外就全是价值不菲的珠宝,比公中库里的一些东西要好。他想取出来给她,但迎春只挑了几件自己平常用得到的。
两人夜晚摆饭后,又回屋说话练功,没有特别事,且不提。
翌日三朝回门,一大早贾府的主子奴才就起来忙碌了,自贾代善亡后,荣国府便久未有司马煊这样身份的人上门来了。
迎春和司马煊的车驾浩浩荡荡也到了荣府门口,荣府中门大开,贾母以下的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贾琏、王熙凤、黛玉、探春、惜春、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