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听了谢忠所说,心中担忧的麦家康却忍不住对她低声道:“雨竹,傅北王还活着,这事你怎么看,我有些担心他……”
“如果他知道事情跟何家村有关,有这几天的时间,你觉得何家村,或者说县内、镇上还太平得了吗?既然没有动静,显然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我觉得这事可能跟谢忠所说,傅北王失去不少记忆有关。”
何雨竹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比起这些,我对傅北王那么重的伤势,竟然能活下来更感兴趣,总觉得……有点不一般。”
“倒也是!”麦家康低声应道。
他刚要接着说些什么,跟自家老仆问完详细情况的谢举人之子谢允就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麦家康、何雨竹两人道:“原来两位是何家村人,不知怎么称呼?”
“谢少爷好,我是何雨竹,这位是我夫婿麦家康。”何雨竹作为女户户主,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样让男人顶在前面,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先说话有什么问题。
然而听了她这番话,谢允竟露出一丝惊疑之色,何雨竹?麦家康,难怪自己看着面生,梦里根本没在何家村见过他们,不过何雨竹这个时候不是差不多该去南国投亲,麦家康也该日后跟何金姐定亲成婚啊!
他们俩怎么扯到一块的,何况……当时村子里不都说麦家康得了怪病,就算不被金人折腾死,也活不了多久了吗?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怪病的模样都没有,为什么跟梦里完全不同,有关何家村的梦还能当真吗?
自己这次趁城里出事,劝父母提早搬入何家村是不是做错了?谢允心中不安,面上却一派温和的道:“当不得何姐姐这么称呼,我的外祖母也是何家女,算起来我跟你正好同辈,你还是喊我一声表弟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允表弟,你看咱们几时装车,对了,你们要来回几趟?还雇了我家之外其他人家的车吗?”何雨竹一派拉车人的做派,心里却立刻警觉到谢允有问题,明明先前还不认识她,结果听她报了名字后,就立刻知道他跟自己是同辈表亲,还有他刚才的神色……
谢允哪想到他一句话就漏出了破绽,被何雨竹察觉到,这会听听何雨竹毫不推辞就接下的亲戚间称呼,尽管这是他的提议,心里也不由鄙夷,心中想着果然是梦里那个嫌贫爱富,只慕权贵,抛下亲人在金国受苦,自己跑去南国享福的俗人。
跟自己家论亲,这么自来熟,也不看看自家什么门第,何况,有谁家亲戚帮忙搬家还要车马钱,还不知道在村子里何雨竹家的房子比他家更气派的谢允面上不露声色的回答道:“我家自己就有一架马车,县里离村上不远,马车来回一个多时辰就够,加上要运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就雇了您家这一架。”
“是吗?那您估算一下大概要跑几趟,我家今天还想去府城买些东西呢!”何雨竹一脸对府城充满期待的表情,好似对府城充满向往。
看的谢允眼中不由浮现一丝看热闹的神色,暗想,她在不知情下去一趟,到那里受顿教训也好,这种女人就该多受点苦头,才知道女子德行的重要:“我家在县里有个小宅,虽然长久不住,有些年久失修。”
“但用来放些大件的东西仍可以,所以要搬的估计两三车左右,大概两趟就能送完,不耽搁你们下午用车。”其实搬来县里客栈后,他爹娘都觉得在村里住着不方便,跟同窗旧友什么的联系起来不容易,村里蔽塞,外面朝廷有什么新动静也会延迟消息。
例如科举等事,加上县里目前看起来还太平,于是决定先把县里的小宅子收拾出来,将重要家什搬到那里,剩余一些简便的东西运到村里,然后以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县里住,若是以后县里也住不安稳的话,就再往村里搬。
两辆马车,才两趟就能搬完,那能有多少东西,又不是现代大卡,一次可以运好多,这难道就跟女主书中所写剧情一样,谢举人家